江夫子清俊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笑意,“那三叔就借你吉言了。”
怪不得老爷子那么喜欢杜氏,果然会说话,这番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这位想必就是郑娘子了?”他看向了旁边的郑氏。
郑氏屈膝行礼,叫了声“江三哥”。
客套几句后,便各回各家了。
.....
郑氏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吃了午饭就开始忙活起来。
家里也没什么活儿,春花都干得差不多了,杜若看郑氏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前屋后乱转悠,担心她无聊,干脆把之前买的几块料子翻出来,让郑氏做几件衣裳。
至于给谁做,都由郑氏自己决定。
郑氏开开心心地忙去了。
杜若则跟江漓一起去了沙地那边,鬼督邮已经有腰那么高了,虽然只有三十五棵,不过系统检测过了,至少能收获一百五十斤,而且都是最优的品质。
想到即将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杜若忍不住嘴角上扬。
江漓拍了拍手上的沙土,“应该再有三四天就可以开挖了吧?到时候我回来帮忙。”
杜若笑,“没事,你忙你的,这点东西我还是挖得动的。”
再说了,还有江晟跟铁蛋呢。
“我哪里是怕你挖不动,我是担心有人知道这东西值钱,要打它的主意。”江漓拉着她的手往家走,解释道,“咱们虽然时不时地过来看一眼,铁蛋每天晚上也跑过来好几趟,但人家要是真心想偷,那也多的是机会。”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杜若想了想,说道:“婉儿最近刚好不用上学,铁蛋全天都空着呢,干脆就让它守在这边吧,反正也就几天时间,以防万一。”
江漓觉得可行,铁蛋确实是个好帮手。
夫妻俩刚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桂花树上,百无聊赖的王不就。
王不就还穿着那身捕快装,见江漓跟杜若回来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说老弟啊,你倒是清闲了,拍拍屁股走人,把麻烦事儿都扔给我,可烦死我了!”
江漓挑了挑眉,“哦?什么麻烦事?”
杜若也好奇地睁大了眯眯眼,等着听下文。
“那可就不止一件了。”王不就朝江家大房那边努了努嘴,哼道,“喏,今儿我就是送你家那个糟心的大伯母回来的。那女人啊,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见我一回骂我一回,骂得太特么难听了,给我骂毛了。你们说我能惯她这毛病么?指定不能啊!”
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你们猜我干啥了?”
杜若:“……你打她了?”
王不就朝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弟妹你厉害,这都能猜着。”
他嘿嘿笑道:“本来吧,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关她几天就算了,反正梅如喜的案子跟他们家也确实没什么大关系。谁知道那女人死性不改,嘴还特别脏,我就跟大人禀报了这事,说曹氏包庇梅如喜,大人就让人扒了曹氏的裤子,打了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啊,那可是实打实的板子。
曹氏的屁股都开花了,至少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起不来床,这下子是真得教训了,哭得那个惨哟。
也不敢骂了,见了王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就差没把自己缩洞里去了。
果然恶人更怕恶人磨啊,曹氏也是遇到克星了。
杜若摸着下巴想,这招对曹氏管用,不知道对其他人管不管用,要不下次谁要是再欺负她,也直接了当地下狠手?
嗯,可以试试。
江漓倒是没什么大反应,“除了这事,还有别的麻烦么?”
王不就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这第二个麻烦事啊,可就是大麻烦了,上次在李府的家宴上,吉郡王不是说要去牢里见识见识梅如喜的美色么?”
“他真去了?”江漓皱眉问。
“那可不真去了么,还是县丞大人亲自陪着去的。”
说起这个,王不就便一肚子火,“吉郡王那个老色痞,见着梅如喜就跟中邪了似的,连路都不会走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要不是咱们几个拦着,估计都要扑到梅如喜的身上去了!”
真是丢人现眼,十三皇子有这样的舅舅,简直倒了大霉。
江漓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吉郡王贪图梅如喜的美色,倒也算不得什么大麻烦,毕竟梅如喜是朝廷要犯,吉郡王也做不了什么。
果然,就听到王不就继续说道:“本来吧,大人从别处调了几十个官兵过来,是要把梅如喜押往京城的。谁知道那个吉郡王非要跟着一起去,美其名曰去京城看望他外甥十三皇子,让这批官兵顺道保护他,你就说这事离谱不离谱吧。”
江漓跟杜若对视一眼。
果然是大麻烦,以吉郡王好色的秉性,路上定然不会老实,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结局不外乎几种。
要么,梅如喜顺从了吉郡王,让吉郡王为自己奔走,最后成功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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