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倒是无所谓,反正今天也看得差不多了,明儿再来就是。
扁豆豆他们却受不得这个气。
明明自己这方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要像丧家之犬一样被驱赶?憋屈不说,还丢人。
只是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
正当大伙儿垂头丧气准备离开的时候,江夫子站了起来,对着领头的官兵微微一笑,“官爷,在场这么多人,如果要查的话,是一定能找出知情者的。谁是谁非,届时自有定论。不过在下有个速成的法子,可以先试一试。”
他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这是我家侄子,也是此次科考的府案首,知府大人的新晋门生——江湛。”
江湛?
那官兵脸色一肃,视线在江湛身上转了转。
虽然没有见过江湛,但赌局的事在整个凤阳府传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而且还听说,那位江案首不仅才华出众,而且生得十分俊俏,比姑娘家还好看。
眼前这少年确实品貌非凡。
他便信了几分。
“江案首。”那官兵十分客气地朝江湛拱了拱手。
江湛回礼,笑道:“刚才之事,在下的同窗并没有撒谎,是对方诋毁在先,我们澄清在后,还请官爷明察。”
说着,他举起两根手指,“我江湛愿以仕途命运发誓,所说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此生永不入仕!”
这个誓言的分量不可谓不重。
要知道对读书人来说,仕途命运是比身家性命更加要紧的事。
尤其江湛还是府案首,前途一片光明。
可见他半点也没有心虚。
那官兵心里的天平本来就偏向这边,这下子更是完全相信了,“既如此,我心里已然有数了,各位都请回座位吧。”
言下之意,他们不用离开了,可以继续留下来观看比试。
江湛点头,“多谢。”
江夫子却转向了猥琐男,笑笑道:“该你了。”
“什,什么?”猥琐男眼神慌乱。
“发誓啊。”江夫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我们已经用最毒的誓言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你也应该证明你的清白不是么?”
“你就说……说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话,出门便被马踩死,下辈子投胎成畜生,永世不得翻身。”
“好了,发吧。”
猥琐男:“……”
所有人都盯着他,等着他发誓,包括那些官兵。
领头的官兵眯起眼睛,催促道:“发啊,怎么还不发?”
猥琐男咽了咽口水。
这么毒的誓,谁敢发啊?万一真的灵验了呢?
“切,真无聊,我才懒得发呢……”他嘀咕着,拔腿就想溜。
领头的官兵一挥手,“抓起来!”
砰砰。
两个官兵一人一脚,将猥琐男踢翻在地,猥琐男哀嚎不止,很快被堵上了嘴巴。
然后像小鸡崽子一样,被提溜出了会场。
其他几个男人见状,都瑟瑟发抖,很快也被一并带走了。
“江案首放心,他们几个造谣生事,扰乱会场秩序,我们定会好生教训他们一顿的。”领头的官兵道。
江湛忙道谢。
不多时,会场的这片区域总算重新恢复了平静。
众学子终于能安心观看比试了。
此时的高台上,比试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温世沅正在宣布结果。
这一场总共两千人参加,晋级的只有五百余人。
杜若跟柯大夫都通过了。
而他们这一组,是所有组别里面淘汰人数最多的,四十个人,淘汰了三十五个。
简直比惨烈还惨烈。
谁能想到患者是在装病呢?还装得那么像。
气死个人了!
结束散场后,江湛跟扁豆豆他们先行坐马车回去了,杜若师徒俩则跟昨天一样,跑到那个高处等江漓。
柯大夫一瞬不瞬地瞅着杜若,“师父,你是怎么知道他没生病的?”
她怎么知道?当然是系统告诉她的呀。
然而杜若不能说。
于是接着忽悠,“把脉把出来的呗,虽然他心动略快,但是节律规则,不粗不细,不浮不沉,不刚不弱,很明显就是正常的平脉嘛,所以我断定他一定是装的。”
“师父你好厉害!”柯老北鼻眼里的膜拜几乎要溢出来了。
杜若尬笑,赶紧把话题转到对方身上,“对了,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说起这个,柯大夫顿时就乐了。
他先是环视一圈,确定不会有人听见,然后才嘿嘿地笑,“实不相瞒,其实那个患者……我刚好认识。”
杜若:“???”
柯大夫解释道:“那人姓谢,叫谢天机,我们都叫他老谢,是军营里面的一名百夫长。那家伙啊,别看表面瘦不拉几的,其实比谁都孔武有力,而且从来没生过病,别说咳成那样了,就连喷嚏都不曾打过一个。而且他一直朝我挤眉弄眼的,我便猜到他是装的了。”
原来如此。
杜若噗嗤笑了,“那可真是巧了,也算是运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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