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冷冷一笑。
任务不任务的无所谓,关键是教训,她真是受够袁夫人的无理取闹了。
在袁夫人挑衅威胁的目光中,杜若放下手里的点心,拍掉掌心的碎渣。
然后,缓缓站起身,看向对面的袁夫人。
抬手。
啪,狠狠甩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袁夫人脸都被打偏了,一边脸颊顷刻间染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搭配她震惊的表情,看着有几分滑稽。
“夫人!”钱妈妈失声尖叫起来。
郑氏也被吓了一跳,慌不迭站到了女儿边上,顺手把空篮子提溜到手上,一双美目警惕地盯着袁夫人,想着万一袁夫人气不过要打回来,她好拿篮子框她的脑袋。
袁夫人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杜若,“你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还问我敢不敢,脑子没事吧?”杜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你!”袁夫人气得两眼喷火,颤抖着手指着杜若,“好你个杜氏,仗着有苏府撑腰,连四品官眷都敢殴打,反了天了,本夫人要去告你!”
杜若耸肩,“告去吧,不告是小狗。”
她这番毫不在意的姿态,越发刺激得袁夫人疯癫发狂,“啊啊啊!钱妈妈,给我打,打死她!”
钱妈妈目露凶光,撸起袖子便朝杜若猛冲过来。
郑氏急忙举起竹篮,摆好姿势。
铮,白光一闪,一柄断了口子的破剑抵住了钱妈妈的咽喉,将她硬生生逼停。
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低沉冷峻的嗓音:“退后,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
钱妈妈僵硬地转头,望向自家主子,等待她的下一步发号施令。
袁夫人瞥了眼冷面手中的剑,知道这儿这亏是吃定了,恨恨地一跺脚,“杜氏,你给我等着,哼!”
放下狠话,她扭头就走。
钱妈妈赶紧跟上。
杜若眸光闪了闪,在袁夫人背后提高音量道:“好心奉劝夫人一句,若想活命的话,还是尽快找个大夫瞧瞧吧。”
袁夫人脚步一顿,猛然回头,“你什么意思?”
“看来夫人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杜若勾了勾唇,“之前在贵府我已经提醒过一次了,看在袁少夫人的面子上,我不介意再提醒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夫人,你有大病,不赶紧治疗的话,七日内必定崩屁而亡。”
......
下了山,袁夫人怒气冲冲坐进马车,一张脸绷得死紧,心情也糟糕透顶。
今日定是出门没看黄历,什么事都不顺。
了然大师没见到,开光祈福也没搞好。
还白白挨了一巴掌。
她都这么惨了,那个该死的杜氏,居然还吓唬她,说她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十二口都有病!
“夫人,咱们是要回府,还是去衙门?”钱妈妈小心翼翼地问。
袁夫人摸了摸打疼的脸,没好气道:“当然是回府了,去衙门做什么。”
“那、不告杜氏了吗?”
“告个屁。”袁夫人白了钱妈妈一眼,“被人知道我堂堂守备夫人挨了杜氏那个乡下村妇的打,日后还怎么见人?我不要面子的啊?”
而且就算真的去告,也未必能赢。
先不说钱妈妈的话能不能作为证据,即便能,那杜氏是苏清尧的外甥媳妇,苏清尧又素来跟守备府不和,到时候肯定偏帮杜氏,了不起斥责杜氏几句,赔偿几两医药费。
还能判她坐牢不成?
杜氏损失的只是钱,而她,丢的可是脸啊!
正想着用什么别的法子报复杜若,忽然小腹一阵绞痛。
紧接着,噗的一声,放了个屁。
屁声婉转悠扬,一股臭鸡蛋的味道瞬间在狭小的车厢里熏染开来。
袁夫人不自在地挪了挪腚,脸色涨红。
钱妈妈赶忙起身,神色惶恐,“对不住夫人,奴婢早上贪嘴多吃了两个鸡蛋,肠胃不适……”
“行了行了。”袁夫人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又没有外人在,用不着替我遮掩。”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钱妈妈悻悻坐下,然后努力调节车内尴尬的气氛。
“嗐,人生在世,吃五谷杂粮,哪有不放屁的呢?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听到这话的袁夫人猛然想到了杜若刚才那番警告,脸色微变。
应该、只是巧合吧?
“等下顺路去一趟保和堂。”她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保和堂门口。
保和堂的汤掌柜亲自将袁夫人引进了内堂,嘱咐皇甫大夫好生看诊,这才笑眯眯退了出去。
一番详细的望闻问切后,皇甫大夫安慰道:“夫人身子并无无碍,只是脾胃稍稍虚弱一些,待我开副调理的方子吃上几日,便能大好了。”
袁夫人松了口气,“这样说来,我并未得什么绝症?”
“绝症?”皇甫大夫疑惑,“哪个庸医说夫人您得了绝症?”
钱妈妈在一旁撇嘴插话:“喏,不就是那个姓杜的所谓神医咯,说什么夫人生了大病,七日内必定不治身亡,简直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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