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夫人彻底破防了。
她心中满是骇然和不甘,还有浓浓的恐惧。
不,她不敢试。
更不想死!
“杜神医,你救救我。”袁夫人一把抓住了杜若的手,死亡的恐惧紧紧攥住她的心脏,压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要能活命,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钱妈妈也哭得稀里哗啦,苦苦哀求。
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杜若轻咳了两声,一脸为难,“不是我见死不救,只是这种邪病最为难治,不光要耗费医者巨大精气神,所需要的解秽丸也极其昂贵,而且千金难求,我也有且只有一颗……”
“我跟你买!三千两够不够?不够五千两,只要能保住这条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袁夫人就差给杜若跪了。
杜若垂下眸子,好半晌没吭声,似乎犹豫不决。
袁夫人咬了咬牙,又砸下一记有分量的筹码,“还有你丈夫江漓,我一定想办法说服我家老爷,多多提携他,决不食言。”
这种话听听就好,当真你就傻了。
不过钱是货真价实的。
杜若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好,我便豁出去救夫人一回,不过还需要夫人配合。”
袁夫人大喜,点头如捣葱,“配合配合,我一定配合。”
杜若眼神闪了闪,“解秽丸乃世间奇药,需天材地宝和时运加持才能炼制成功,极是难得。”
“若是拿到市场上卖,便是万两黄金也多的是人抢,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给你打个折,就……五千两吧。”
袁夫人感激涕零,“杜神医大义,我这便叫人回去取!”
说完写了个条子交给钱妈妈,钱妈妈抹干净眼泪,撒腿就往外跑,生怕晚了杜若反悔。
杜若掩住眼底的笑意,接着开口:
“除了解秽丸,待会儿我还要用鬼门十三针,彻底驱除夫人身上的邪气,期间不可乱动,免得扎错了穴位,全身瘫痪就不好了。”
袁夫人连连点头,“都听你的。”
她已经将杜若当成了最后的希望,自然杜若说什么都照做。
事不宜迟,杜若带着袁夫人进了手术室,关上门。
因着袁夫人身份特殊,又是女子,杜若这次没让柯大夫从旁协助,只是叮嘱他和冷面守在外面,别让不相干的人闯进来。
施诊,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受丁点儿打扰。
手术室内,袁夫人坐在一张类似担床的台子上,心情忐忑到了极点。
杜若装模作样地在随身药箱里翻找,翻出一粒黄豆大小、血红色的药丸递给她,“夫人,这便是解秽丸,快吃了吧。”
袁夫人接过来,狠了狠心,仰头吞了下去。
入口即化,带着丝丝甜味。
“还请夫人把衣裳脱了。”
“脱,脱衣?为何要脱衣?“袁夫人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神色惊疑不定。
杜若笑,“不脱也可以,不过万一我看不准穴位,扎错了你可不能怪我哦。”
袁夫人:“……”
她一咬牙,反正杜若是个女大夫,这里又没有别人。
脱就脱!
很快便脱得只剩抹胸跟底裤,半裸着躺在了台子上。
有点冷,但还能忍受。
杜若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口中念念有词:“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
然后猛地一针扎在了袁夫人的中指根部,银针剧烈震颤。
“果然有外邪作怪!”
听到这话,袁夫人吓得浑身一抖,忍不住又连崩了几个响屁。
随着银针一根根刺入,她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
“夫人感觉如何?”杜若温柔地将她扶起,问道。
袁夫人仔细感受了一下,喜极而泣,“不崩了,真的不崩了!”
不光不崩屁了,身上的疲惫和沉重也一扫而空,连看东西都明亮了许多。
杜若长舒一口气,笑着说:“总算没有白费我一番心力。”
说着伸手去拿一旁的衣裳,刚走了一步,脚下便一个踉跄,跌坐到地上。
袁夫人这才发现杜若脸色苍白,额间也缀满了冷汗。
她急忙下床扶住杜若,都顾不得自己还赤着身子,语气担忧:“杜神医,你这是怎么了?”
杜若摆了摆手,“那邪祟厉害得紧,为了彻底驱逐它,不得不动用我自身的功德和大量精气神……不过不打紧,我休息两日便好了。”
袁夫人越发过意不去,“真是辛苦你了。”
她穿好衣裳,重新挽好发髻,然后扶起杜若,两人打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去。
钱妈妈正等在门口,诊金已经取来了。
袁夫人把厚厚一叠银票塞到杜若手中,“说好的五千两,你收着,晚点我让人送些补品到你府中,你好生补补。”
杜若也不推辞,“那就多谢夫人了。”
“该我谢你才是,你救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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