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了,她也就这样问了。
宇文夺笑笑,看着杜若的眼睛里眸光潋滟,“杜神医,孤若说孤是奔着你去的,你信不信?”
“呵,你猜我信不信?”杜若斜睨着他,似笑非笑。
宇文夺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讲出了其中缘由。
去年那场杏林大会,杜若当众治好了一名重瞳患者,引起了杏林界大地震。
当时昌黎国派去参加杏林大会的医使中,有一名宫廷御医,叫东方青衍……
杜若心念一动。
确实有这么个人,长得仙风道骨,医术也很厉害,得了第三名。
“东方大夫回宫后,特地向父皇禀告了此事,父皇大喜过望,当即决定派人前往大昭,请杜神医你前去看诊。”
“孤当时恰好无事,便主动请缨,揽下了这桩差事。”
“为免引起别国猜忌,孤于是微服伪装,只带了太尉傅星寒和侍女阿玄随行保护,结果没想到还没走到凤阳府,就先在昌平县栽了个跟头,我和阿玄不幸染上了瘟疫。”
当时城门已关,全城的大夫都去了隔离寨,他的身份特殊,不能暴露,为了活命,只能和阿玄一起进了隔离寨。
至于傅星寒,许是练武之人身体好,竟侥幸躲过一劫。
一直在隔离寨附近观察动向。
宇文夺病好之后,第一时间就向杜若提出了邀请,生怕她不肯,还编了个故事,说自己家在边城,是过来这边做买卖的。
结果不出所料,还是被杜若拒绝了。
实在没办法,宇文夺只能选择兵行险招,强行将杜若带走。
“孤知道这样不对,但孤也是事出无奈,还请杜神医见谅。你放心,等父皇的眼睛一好,孤立马便放你回家,说到做到。”
杜若垂眸沉思,良久后她抬起头,道:“我可以答应,不过有几点要求。”
宇文夺大喜,“你说。”
“第一,我要给我家夫君传个信儿,好教他放心。”
这,宇文夺面露为难,“万一江校尉不肯,非要带你回去又当如何?”
杜若语气笃定,“不会,我会在信里面写清楚,他素来听我的话,保管不会有问题。”
宇文夺想了想,点头,“可以。”
“第二,说好的一千两黄金不够,你家太尉大人打伤了我的护卫,还让我饿了整整两天两夜,必须给予额外补偿,起码两千两。”
宇文夺眉头一松笑了起来,“这个好办,我们昌黎国虽然算不上多么富裕,这点钱还是给得起的。”
“还有其它要求么?”
“有。”杜若抬手指着傅星寒,“最后一条,就是让他把剑还给我!还有,不许动不动就点我的穴!”
傅星寒眸光一寒,“不行!”
杜若呵了声,直接问他的主子,“太子殿下怎么说?”
宇文夺有点头疼,“傅大人,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想要剑,回宫后孤陪你去库房里挑一把便是了。”
“可是殿下,这剑……”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傅大人,等下记得把剑还给人家。”
傅星寒只能答应下来。 杜若写了一封信交给宇文夺,让他帮忙寄给江漓。
出门后,回到自己房间,宇文夺立马拆开了信检查,果然除了报平安之外,剩下的全是安抚之言。
即便如此,宇文夺还是随手丢给了阿玄,冷声吩咐道:“拿去烧了。”
阿玄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只应了声“是”便走了出去。
傅星寒讥诮地扯起嘴角,“女人果然好骗,那杜小娘子号称大神医,却也不过如此,三言两句便信了。”
宇文夺笑笑,不置可否。
“对了,那把剑你记得快些还给她,别让她起了疑心。待日后我们大业得成,一统天下,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傅星寒点头,“微臣明白。”
从宇文夺的房间里出来后,傅星寒回房拿了倚天剑,想想把自己的那把绿剑也一并带上了,去敲杜若的房门。
先是肉疼地把倚天剑还给了杜若。
跟着,把绿剑摆在了她面前。
“你说过的,只要我放你那护卫一马,便告诉我这剑上写的是什么,还记得吧?”
杜若点头,“当然,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
“那……”傅星寒目光热切,“这字到底是何意?”
杜若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先问了一句:“你先告诉我,这剑你从哪里得来的。”
说起这个,傅星寒的脸上顿时焕发出了神采,“这剑,是一位故人所赠,他说这把剑很配我,还说我将来必成大器。”
“那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叫司竹闲。”
原来是他啊。
杜若瞬间懂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看来这把剑跟倚天剑一样,都是系统的产物,所以剑身才会出现那么超前的文字。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傅星寒语气带着激动。
当年他得到剑的时候就曾经问过司竹闲,可人家就是神神秘秘的不肯说,今日,总算要解开这个谜题了。
杜若也不再卖关子,“这行字念:Son of Bitch。”
“撒什么必器?莫非就是必成大器的意思?”
杜若一本正经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合起来的意思就是——天之子。”
天之子?那不就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