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这几个字一入耳,在场的四人齐齐变了脸色。
连杜若也是满脸震惊。
这事不赖她啊,她信里可没提这茬。
要知道,“巫蛊”这俩字在大昭是绝对的禁忌,甭管多大的官,背景有多强,一旦碰触了就是死路一条。
情节严重的甚至满门抄斩,连个鸡崽子都不会给你留下。
杜若可想不出这么损的招儿。
宇文夺神情凝重,皱眉看着老鸨子,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你应该不会干这种蠢事吧?”
“怎么可能!”老鸨子嗓音一下子尖细起来,“公子您还信不过我么?我经营这快活楼十几年了,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定是哪个同行嫉妒我们快活楼生意好,造谣诬蔑我们呢!”
宇文夺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但眼下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否则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暴露。
“快活楼可有暗门或者地道?”宇文夺问道。
老鸨子连忙点头,“有的,我这就带你们去。”
说完领着四人急急地往茅厕那边跑。
杜若:“……”
不会吧不会吧,茅坑里还真有地道?哪个最强大脑设计出来的,人才啊。
正想着,就见老鸨子拐了个弯,把堆在围墙边上的两捆柴火抱起来扔到一旁,指着露出来的那个狭小狗洞说:“公子,从这里钻出去就到街上了,您快些。”
宇文夺:“……”
他堂堂昌黎国太子殿下,钻狗洞?
开什么玩笑!
见宇文夺脸色难看,老鸨子急得不行,连忙亲身示范给他看,“公子放心,这洞看着窄,其实一点儿也不脏,不信我钻给您瞧。”
刚钻出半个身子,突然哎哟一声,不知被谁一脚给踹了回来。
跟着外面传来了一道男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擅自逃离者,杀无赦!”
老鸨子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脑袋跳了起来,气急败坏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老娘什么都没干,老娘是冤枉的!”
话音落下,几十个身穿甲胄的官兵手拿大刀,杀气腾腾地冲进了后院,将五人团团包围。
阿玄看了眼宇文夺,往杜若跟前站了站,一副保护者姿态。
宇文夺则往傅星寒身后藏了藏,沉声问道:“你们是哪里的驻军?不知我等犯了何罪?”
官兵们让开了一条道,身穿绿色官服的年轻男人走上前来,凌厉的目光在几人身上一扫。
落到杜若身上时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移开。
最后定在了宇文夺脸上,“本官乃嘉鱼县县令闻基,你们几个不是本地人?”
“大人明鉴。”宇文夺朝他拱了拱手,“我们是边城来的客商,途经此地,因与丽妈妈相熟,便暂时借地方住一宿,正要离开,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丽妈妈,就是老鸨子。
老鸨子连连点头,“对对对,跟他们没关系,大人不如放他们几个走吧?”
“真相未明之前,谁都不准走。”闻县令肃着脸道,“本官接到举报,说你们快活楼有人暗中行巫蛊之术,事关重大,快活楼内所有人都必须接受严查,直到案情大白为止。”
说罢一挥手,“将他们带回县衙,本官要亲自审问。”
“是,大人!”
老鸨子连声喊冤,被堵住嘴架走了。
官兵们还想来拖宇文夺,傅星寒立马挥掌将他们击退。
傅星寒盯着对面的闻县令,冷声威胁道:“闻大人,我劝你小心行事,你可知我们是谁?”
“本官管你是谁,本官按律办事,问心无愧。”闻县令正气凛然,毫无惧色,“敢在我大昭境内行巫蛊之术,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抓不误。”
“还等什么,给本官上!”
“拒捕者,当场斩杀,一切后果自有本官承担!”
有了闻县令这话,官兵们士气高涨,争先恐后地扑向了傅星寒和宇文夺。
对两个女人却是不屑一顾。
阿玄还想去护着宇文夺,被杜若一把拉到边上,“你又不会武功,就别添乱了,赶紧躲好。”
宇文夺倒是会武功,不过并不高明,勉强算得上三流货色。
很快就被两个官兵逼得连连后退。
他急得大喊一声:“傅大人,护驾!”
这话一喊出来,在场的人全都愣了愣。
官兵们相继停下攻击,面面相觑。
傅大人?护驾?莫非这两人大有来头?
他们齐刷刷扭头看向闻县令。
闻县令怒目圆睁,“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朝廷重臣!我朝唯有一位姓傅的老大人,年岁已逾古稀,你又算哪根葱,居然敢妄称傅大人?”
视线又歘地射向了宇文夺,“还有你,尖嘴猴腮,颧高唇薄,一看就是无福之人,竟敢冒充我朝太子殿下,实在狂妄至极!”
“来呀,上大家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门外呼啦啦又冲进来十几个人,身穿衙门捕快服,抬着几根长长的铁链,飞快地摆出龙门阵,对着傅星寒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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