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县衙大牢住得满满当当,听说丽妈妈又寻死了好几次,都失败了,危机总算彻底解决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朝廷公文了。
杜若急着回家,但闻基极力挽留,“傅星寒还没抓到,是死是活尚未可知,万一他没死呢?定会千方百计找杜神医你报仇雪恨,不如暂时先留在县衙,等尘埃落定再回去也不迟。”
杜若想想也是,不能冒险。
两天后,闻基告诉她,宇文夺想见她。
杜若本来不想见,但宇文夺以死相逼,说如果杜若不去,他就绝食威胁。
宇文夺跟丽妈妈他们不一样,对其他人可以随便用刑,对宇文夺却只能囚困,而不能羞辱,毕竟是昌黎国太子殿下。
他还有大用。
杜若也就去了,她倒要看看,宇文夺到底想干什么。
重牢里,宇文夺脸上的淤青已经散了不少,但依然能看出曾经被殴打的狼狈。
杜若就站在牢房外面,隔着铁栏杆和宇文夺对视。
宇文夺看着杜若的眼神极为复杂,似乎蕴含着不解、失望,还有一丝受伤的情绪,仿佛杜若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为何?”他问。
杜若歪了歪头,“什么为何?”
“为何要背刺我?”宇文夺语气痛心,“不是说好了,等你治好我爹的病,我立刻便放你离开。两千两黄金的诊金,难道还不够表达我的诚意么?为何要出尔反尔,还要背地里捅我一刀?”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朋友?呵,杜若气笑了。
“太子殿下怕是对朋友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谁家好朋友做成你这样,拘禁、监视、威胁、欺骗,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满腹算计的朋友,我杜若高攀不起,怕折寿。”
宇文夺脸色微变,张口还想辩解。
杜若却不屑再听,不耐烦道:“你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没油盐的废话?”
宇文夺顿了顿,眸光睨向一旁的闻县令,“孤要跟杜神医说几句体己话,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