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上布满烧焦的斑点，和被火星掏出来的密麻小洞。
一看就是技术工。
具体来说，应该是……铁匠。
“楚将军，这位是？”其中一个汉子放肆地打量着杜若，眼中闪过惊艳。
另一个也看得目不转睛，直咽口水。
女人不动声色地上前挡住了那两条色眯眯的视线，不悦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干你们的活去！”
两个汉子一步三回头，不情不愿地朝着工棚那边走了。
杜若问：“他们是？”
“你也一样，问那么多做什么？”女人无差别攻击，见杜若胆怯地往后缩了缩，或许是察觉到自己太凶了，嘴唇动了动，难得解释道，“别怕，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才显得猥琐了些。”
杜若眨巴眨巴眼，“可大娘您不就是女人吗？还是个女将军呢。”
女人，哦，也就是两个汉子口中的楚将军，脸色一沉，再度恢复了暴躁，“小姑娘家家的，你懂什么，赶紧跟我走。”
杜若望着她暴走的背影，笑容收敛。
将军？大昭的将军么？似乎并没听说过大昭有女将军啊。
几十年前倒是有一位，便是顾山长的夫人，从前的五品安平将军——尉迟妩。
但尉迟妩身中蛊毒，导致血亏病弱，多年来卧病在床，未曾再上过战场。
那么眼前这位楚将军，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呢？
“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跟上！”楚将军吼道。
杜若嘴角弯起，“来了。”
不多时，楚将军将杜若带进了一间茅草屋。
“先喝口水吧，喝完了我送你出去。”
杜若点点头，低头观察那水，貌似是山泉水，还挺干净的。
她端起正要往嘴里送，下一刻却听见了脑海里系统的尖锐爆鸣：“有毒毒毒毒毒毒！”
杜若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了，吓得手一抖，杯子掉到了地上，水泼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