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抽出腰间的横刀。
那刀在午后绚烂的日光下,泛着白惨惨的寒光,令人头皮发麻。
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
工匠们似乎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脸色突变,齐齐后退。
有那精明的,眼睛滴溜溜转,转身就跑。
笑死,根本跑不掉。
这些空有一身蛮力,没有丝毫武功底子的工匠,在江漓眼里,跟路边的大白菜没什么区别。
一脚能踩瘪好几颗。
吧唧,跑得最快的那颗第一个遭了殃,脑袋被刀鞘重重地砸个正着,控制不住往前栽了个狗啃泥,整个人眼冒金星,疼得吱哇乱叫。
爬都爬不起来了。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跟皮球一样,被江漓反复踢踩,有的飞天,有的鼓包,有的泄气。
惨叫声不绝于耳。
领头的沙哑男见状大吼一声:“兄弟们,跟他拼了!”
说完他拿着锤子就冲向了江漓。
还没近身,突然感觉天灵盖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头上掉到了地上。
刚蓄满的勇气瞬间跑了个精光,差点尿了裤子。
他哆哆嗦嗦地低下头,脚下多了撮乱糟糟的头发。
还好还好,只是头发,不是头。
沙哑男后怕地拍了拍心口,抬手一摸。
哦莫,头顶光秃秃的,边沿倒是还留着,跟个秃毛大公鸡似的。
尽管看不到,但能想象得到有多丑,简直丑到爆。
周围传来其他人的怒吼。
他战战兢兢抬头去看,发现他的兄弟们也没能幸免,挨个儿被剃了秃头。
满场的秃头大公鸡,满地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