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生孩子,萧家给孕妇的待遇还挺好的,额外多给一只鸡呢。”
女人一脸高兴地哧溜了下口水:“白桑,你吃过鸡肉吗?我闻过,好香的。”
听着女人对生孩子所拥有的待遇有着向往时,徐音眼眶一热,狼狈地转过头去不看女人。
她以前总觉得自己家破人亡很悲惨,可这世间,有人却连“悲惨”的意思都不理解。
或者说,女人就不是以“人”的身份活着的。
随之而来的愤怒充斥着徐音的心口,迫切地想要一个发泄口。
徐音周身突然爆发的凌厉气息让女人一惊,对危险的本能躲避让她瞳孔一震,惊呼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开。
可想到徐音给她的那碗粥,她脚步一顿,害怕地咬着嘴唇,心一横,又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徐音身边。
“你,你没事吧?”她担忧问道。
徐音被很多人担忧过,小时候的父母兄弟和同门,长大后的侍女仆从以及不情不愿教导她的夫子们。
可她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声担忧会有女人口中的这声重。
是否真心实意,她也分得清。
可就是这样她才不明白,女人对她的善意到底从哪里来的,一碗没几粒米的粥?还是几个字?
徐音看着女人,突然理解了掌柜曾经说的一句话。
黑暗深渊也能开出洁白无垢的花。
徐音:“我不确定我的选择对于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
人知道的越多,有时候会很痛苦。
徐音:“可我觉得,你应该好好活一回。”
女人似懂非懂地看着表情认真的徐音,心头痒痒,莫名的期待在她心中生根。
咚、咚、咚——
心跳加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