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前院的水兵受波及较小,而内院的人则争先恐后的往高处爬。
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纪律,在这种生死关头更不可能讲什么道德了,袍泽也好,族人也罢,挡住了老子向上爬的路,那就只能将你往下拽。
敖钦又气,又无奈,索性放弃了在火海中挣扎的士兵们,自己在火焰还没有吞没屋顶之前出了余临王府。
运气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的夫臼刚刚爬上山,带着一群人观望屋里的大火,看见敖钦,立马凑上去:“怎么样,那些秦军……”
“已经捉住了,火是阖光放的,里面没你们的事,随本王回码头,秦军想要夺船!”
夫臼一愣,大怒:“咱们虽是是爬得慢些,但那时因为这山路容不下更多人,你不能因为阖光那老狗抢在前头,就不许咱们的弟兄……”
话音未落,敖钦的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想活命就按本王说的下令!”
夫臼:“敖钦,你不要欺人太甚!”
敖钦将剑往里一推:“赶紧下令!”
夫臼:“……下令,所有人,给本王下山……呸,敖钦,你给我等着!”
刚爬上来的水兵们被逼无奈,且万分疑惑的开始下山。
敖钦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
刚看见山道出口,便听见“嗖嗖嗖”几声箭响。
他毫不犹豫跳起来身后,利箭射穿了他身后地几个水兵。
“大秦余临道海防都督、宁州州牧陆倾在此,宁州水师地一百三十八艘战舰就在刚才已经全部被我们缴获,尔等速速投降,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陆倾已经在城里换上了锁子甲,遮住了一身血污,威风凛凛地站在山道口地栅栏后面。
敖钦眯起眼睛:“陆倾?你来得很快嘛!怎么,不怕死?”
陆倾看着他:“不要自欺欺人,本都一直都在宁州等着你来,其余那些,不过是为了干扰你判断而已!”
敖钦的脸立刻垮了下去:“闭上你的狗嘴!”
陆倾不但不闭嘴,还嘲讽的笑起来:“要不要本都把我们所有的计划给你说一遍,秦先生和太后还在路上便开始考虑这一次的作战,他们……”
敖钦脸色越来越黑:“本王叫你闭嘴!”
他拔剑腾身,如一道虚影一般射向陆倾。
陆倾甚至来不及下命令。
幸好他身后的兄弟靠谱,伴随着巨大的弦响,数根比胳膊还粗的弩箭从陆倾身边划过,直奔敖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