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鲁斯又做了同样的梦。
那里像是在城堡里。
在推鲁斯的前面,一个小孩子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跑着。
和推鲁斯一样,金发,钴蓝色的眼睛。
“不要,我不想练习剑术!”
“您说什么呢?最坏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的是您自己。”
明明是在训斥男孩,对方却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女孩。
这也是常有的事。
女孩的眼睛是接近灰色的淡蓝色。
“我不需要剑术,只要用魔道就行了。”
“在人前不能这么做!”
下一个瞬间,从女孩手中迸出一股看不见的波动。
当它“咚”的一声击中推鲁斯的腹部时,他忍不住倒下了。
“呜”
乌尔像往常一样呻吟着醒来。
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鲁奇夫的计策是在推鲁斯给他的单间里。
与往常不同的是,早上约她来练习的贝塞尔笑着站在眼前。
她那与身材不相称的、起伏不定的黑色长发束在脑后。
“你好像做了一个很开心的梦。”
“开心吗?”
“哦,你一直笑着。”
“是吗?”
虽然感觉不是什么好笑的梦,但记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来。
但是,乌尔已经没有余力再去考虑梦想了。
因为与“晓之军团”的复赛近在眼前。
两人来到城堡的中庭,从木剑的动作开始,熟练到接近实战的对打,在附近的河里洗去汗水。
之后去长老多梅斯的房间吃早饭。
今天是用山羊的奶水熬杂粮粥。
“只有这些东西,对不起。”
贝塞尔笑着阻止道了歉的多梅斯。
“你在说什么呢?对我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大餐了。对吧,推鲁斯。”
“当然当然。”
多梅斯也开心地笑了,但随即表情僵硬。
“关于这次比赛,你要小心。”
“小心?”
在天真无邪地询问的推鲁斯旁边,贝塞尔果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推鲁斯,这可能是个陷阱。”
“陷阱?”
多梅斯解释道。
“我们‘荒野荒野的兄弟’,虽说是野盗,但绝不会按照头领鲁奇夫的想法做出惨无人道的事情。
然而,“晓之军团”却一如团长巴波罗的性格,只要是为了赚钱,无论是诱拐还是屠杀,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些人在自己的堡垒里举办的比赛,真的能堂堂正正、堂堂正正地进行吗?”
推鲁斯也露出厌恶的表情。
“狡诈?”
“不知道。不过,我和贝塞尔都尽量在近处擦亮眼睛。而且,在比赛中作弊还好,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危险。”
“嗯,我当然不太清楚,巴波罗是那么坏的家伙吗?”
贝塞尔苦笑了一下。
“与其说巴波罗是坏人,不如说野盗的头领大都是这样的,我们的大将太例外了。”
推鲁斯也点头说:“确实。”
“因为你把失去记忆、身份不明的我选为勇士代表,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吗?”
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推鲁斯也明白了询问鲁奇夫的过去似乎是禁忌。
他突然想起,以前无意中问起鲁奇夫总是戴着黑色眼罩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推鲁斯决定不再深究。
另一方面,在对战预定地“晓之军团”的堡垒,输给盖亚克和佐亚的红发扎克布尔,来到团长巴波罗的房间抗议抗议。
“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比赛交给那种不入流的家伙?这次输了,可就没法挽回了!”
巴波罗喝了太多酒,鼻子红红的,下巴发胀,几乎没有头发,脸上浮现出狡猾而又狡猾的笑容。
“我知道。但是,无论胜负的结果如何,我都不打算把鲁奇夫他们平安地还给他们。所以,比赛什么的,其实是无所谓的。如果是那个随波逐流的人,和我说的不一样的话,我就会在混乱中解决掉。你没能入选国家队,反而要感谢我。”
说完,巴波罗美美地喝干了酒杯里的葡萄酒。
重新比赛的当天,长老要求至少要派出三百人的队伍,鲁奇夫笑着责备他的不知所措。
“那不就像去卖吵架的东西了吗?”
大概是因为只有两个人吧,鲁奇夫把平时戴的黑色眼罩摘了下来。
头发、胡须、右眼都是接近黑色的焦褐色,而隐藏在眼罩下的左眼却是鲜明的钴蓝色。
多梅斯似乎看惯了,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可是,那个叫巴波罗的男人……”
“我知道。所以,大家都骑马去。一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就一溜烟地逃跑。跑得快是我们‘荒野那头的兄弟’的优点。”
出于这样的理由,总共约一百人全体骑乘前往。
太阳还没升起就出发了,途中顺便休息了一下,简单吃了些东西,中午过后到达了“晓之军团”的堡垒。
“拂晓军团”的主要干部已经在门前排队等候。巴波罗本人并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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