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知顺着无相的视线看过去，“佛子是很好的传承。”
“嗯!”说着这个弟子，无相的笑容全是暖。
这在外已经走了许久，时秋禾想着师尊他们应该是说完了，这差不多该回去了。她和这佛子总的就见过两面，二人之间也没什么话可讲。
“道友。”“我们。”
两人同时开了口，时秋禾看着灵毓，“佛子先说吧！”
“我们回吧!”
“我也正有此意。”
时秋禾接了话，二人回去后，顾玄知和无相正在品茶，时秋禾知道他们回来的刚好。
见二人回来顾玄知这才开口道:“想借佛子净心万佛莲一用，不知佛子可否一借？”
好家伙，师尊真是来借人家法器的，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净心万佛莲是人家的宝贝吧，这真能借？
“自是可以!”灵毓毫不犹豫的同意借出净心万佛莲。
时秋禾看向自家师尊，真是厉害啊她师尊，这说借就借，不过想来师尊之前也对对方有过恩情吧，么这爽快就答应了，总得有个原因。
“那便谢过佛子了。”顾玄知说着便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法器，“这是我之前得到的一件佛修法器，名为金刚钟，便作为佛子借净心万佛莲的谢礼了。”
灵毓将法器收下，唤出净心万佛莲。顾玄知接过后道:“多谢!”
拿到净心万佛莲后，顾玄知对着无相法师道:“既如此，我们便离开了，此行还有事，归来后再来。”
时秋禾见这准备要走了，看了看那净心万佛莲，再看看无相法师，最终临走之前还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几人看着时秋禾的动作，都看向了她，时秋禾见几人看着自己，笑了笑，这才解释道:“晚辈突然想起自己在菩提树下两回了，这手里刚好得了件东西，便想着以此答谢无相法师。”
见自家弟子不太好意思，顾玄知开口道:“小辈心意，无相法师的确该接受。”
见对方收下了，时秋禾这才松了口气，跟着顾玄知出了万佛宗。
时秋禾和顾玄知最后，灵毓打开盒子后，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对方竟然给的是这个。
无相见自己的弟子没有说话，抬眼看去，灵毓将盒子递了过去，无相看见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孩子有心了，果然因果善念间，总是如此。老衲这也算是因她获善了。”
灵舟之上，时秋禾见她师尊并不好奇自己给了什么，也不问。她原本师尊会问上一句的，结果没有。
时秋禾只好趴在围栏之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灵舟外。
“小禾儿，你是见对方衰老才给的寿元果吧！”虚无镜洞察时秋禾的心思，开口说道。
“是啊，明明才过了二三十年，为何这般快，这不合理。我这刚好有寿元果，作为之前的谢礼刚刚好，希望有用吧！”时秋禾看着灵舟外对着虚无镜说道。
“我也很好奇，为何会这样，除非是人修为上不去到了一定年纪，受了伤无法继续修炼，亦或是即将坐化，可他哪一种都不像。”
听了虚无镜的话，时秋禾也觉得怪，转头了眼顾玄知，或许她师尊应该知道些什么。
顾玄知:“想问什么？”
时秋禾:“师尊，你怎么知道我想问啊！”
时秋禾听着她师尊的话，将手往后背了背。
顾玄知:“禾儿，你的脸上都是一副让为师快告诉你的表情。”
见顾玄知都这么说了，时秋禾也不再纠结，直接开口问道:“师尊，弟子上一次见到无相法师时离如今也不过短短二三十年，他的状态便能发现有衰老的迹象，这不合理。所以弟子想不通这是为何。”
时秋禾说着做到了顾玄知的侧边，等着她师尊给她解惑。
顾玄知:“你可知相目？”
时秋禾:“相目？”
顿了下时秋禾继续道:“能看人命运的眼睛吗？无相法师竟有如此神通!”
顾玄知:“若是以寿命作为拥有相目的代价，你还认为是神通吗？”
顾玄知看着时秋禾说出了这相目需要的代价。
记载里不是说，相目的代价一般都是修为吗，怎么会是寿命。时秋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真是如此，那这相目拿来做什么。
顾玄知:“相目者能看到他人之凶吉命运，若是将其告知别人，相目者便会以自身的寿命为代价去承担其后果。”
时秋禾:“所以因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无相法师给人看相了。”
顾玄知看了眼时秋禾道:“即使相目者不告诉任何人，他自身也会因为拥有相目看到太多天机而使其寿命减少，所以相目者比一般人更能体会时光易逝。”
时秋禾喉咙中像是卡了什么，轻轻的开口道。“那这是天生的吗？”
顾玄知:“嗯。”
时秋禾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这不就是耍牛氓吗？天生相目，又不是他愿意得到的，却还要这么多代价。那若是这样，这如何飞升？
“有时上天赐予的天赋太过于沉重是需要代价的，天赋便不再是天赋，而是一道枷锁，一道禁锢的枷锁。”
顾玄知的声音传来，时秋禾听着这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相从不给人看相，这是他的坚守。”
听着自家师尊后面补的这句话，时秋禾知道师尊可能误会她了，她可没这么想过让人给她看看的事儿啊，且不说这是要以别人寿命为代价，她还不起不说，她也不太信所谓的命，她相信总能改变的。
时秋禾:“那师尊，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不用这相目。”
顾玄知:“没有，曾经无相也想过挖掉双眼，可这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这这这，这不是就是强塞嘛，管你要不要，给你就是。还拿不掉，身带一个累赘，还要承受它带来的坏处。
想起无相的名字，时秋禾看着她师尊，“师尊，无相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相目而来的吗？”
“嗯。”
时秋禾的疑惑是解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之前见无相法师的样子看来是对自己拥有的相目已经很释然，有着一般人没有的宽容豁达。
这豁达的精神倒是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