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诊所还没开门，货机鬼就已经开始了卖药。
之所以这么设定，是为了避免排队买药的顾客太多，引起拥堵。
与之对应的，货机鬼晚上下班也会早半个小时，倒也附和契约书上“坐班时间10小时”的约定。
李非踮起脚尖，悄悄来到那帮围成一团的鬼怪背后，饶有兴致的听着他们勾兑货机鬼。
“我说老货啊，都是老熟客了，给哥们打个5折呗？”
“你看你们平安诊所又是翻修又是扩建，这么气派豪横，应该不差我们几个这三瓜两枣吧？”
“再说了，李医生赚了那么多鬼币，肯定数都数不过来，你给兄弟们赊个几瓶药，他肯定不会介意的！”
“说不定他根本就发现不了呢？”
“桀桀桀桀桀！”
红衣们围在卖药窗口前，对着货机鬼哈哈大笑，唾沫星子横飞。
而货机鬼只扭过头，两手一叉腰，严词拒绝道：
“不行，我又不是老板，我说了不算。”
“你们赶紧走开吧，待会儿我老板来了，看到你们围着我却不买药，会不高兴的！”
面对一大帮红衣，货机鬼也不敢像之前对猎鬼人那样出言不逊，只是好声好气提醒对方离开。
红衣们听完，却脑袋一横，凑上来围得更紧了。
“哟，你这小货机，还挺有底线！”
“你就说能不能给赊账吧？咋的不信赖我们？”
“还有，别威胁爷几个，今天还就围你了，怎么滴？反正那小保安进去换衣服了，也没人管得到我们。”
“不，别说小保安了...”
“你就是把李医生叫来，哥几个也得跟他讨论讨论！”
几只红衣摇头晃脑，围着货机鬼上下其手，想要摸几瓶口服液出来。
而正当此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呵呵呵，几位想跟我讨论什么呢？”
这是一种丝毫不带笑意的笑声，一字一句，都是从齿缝间挤出，冰冷刺骨。
仿佛来自地狱的质问。
红衣们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
这是李医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