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份狠劲儿像极了梁孟峤。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难兄难弟心有灵犀地齐齐打了个寒颤。
邵则清还好些,第一次见面,他就直觉,这个女孩不简单。
毕竟那晚梁孟峤失联时他已经初步见识了乔乔雷厉风行、狠辣果决的一面,包括她拍戏时化解岑菲儿的刁难时信手拈来的闲适自信,这半年来他接触乔乔的次数比较多,相对地已经预留了较大的想象空间给乔乔。
就算现在有人告诉他,乔乔是个敢拿枪杀人的,他估摸着也不会有多大的意外。
杜良此刻的心路历程比邵则清要曲折些,然而,脑子里过一圈也就能坦然接触了。
梁孟峤活着长到今日,二十五年,明枪暗箭刀山火海的,能被他突然带到身边供着养着的女人,会差劲?或者说,能是只吃斋念佛的小白兔吗?
得是头狼才对!
“资料我回去让发给你经纪人?”邵则清喝了口水压压惊,问乔乔。
乔乔思忖了一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省则省的原则,她点头:“行,谢了。”
邵则清:“见外了。”
乔乔笑笑,没再客套。
到两点,几个人吃完饭又聊了一会儿就散了。
梁孟峤下午三点还有会,邵则清还要去外地赶个活动,五点的飞机,遂一起离开了食府。
食府门口,杜良长身玉立站在大门外,墙壁上复古繁复的雕刻映衬得他眉眼温润如玉,公子翩翩。
杜公子眯眼笑着跟乔乔说:“弟妹,有时间就过来哈,下次给你做宫廷菜。”
“好,”乔乔颔首,也笑,“那我就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身边梁孟峤一把攥住她的手,侧身朝杜良扔过去一个类似于“白痴”的冷眼,嫌弃地扔下两个字:“走了。”
说完,拉着乔乔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杜良望着他颇有些“怒气滔天”的背影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地问边上袖手站着的邵则清:“他至于吗?”
邵则清抬手挠了挠眉头,老神在在地点头,口吻比刚才梁孟峤的还要嫌弃,活脱脱一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很至于。”
梁孟峤这家伙,整个一史无前例天下第一大醋缸!
不就吃饭时多跟他媳妇儿说几句话吗?不就是走的时候招呼他媳妇儿下次还来吗?
就这都甩脸子了。
杜良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神色一变,有些痛心疾首:“唉,都是惯的。”都在他这个哥哥头上作威作福了。
邵则清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动作缓慢凝重,用一副沧桑、悔恨的口吻,长叹一口气,就差流两滴泪珠子了,说道:“都是那时年少轻狂,哪知这世上人心易变世态炎凉啊。”一股言情腔,像是在痛心家门不幸。
杜良:“……”这影帝,走错片场了吧?
另一边,乔乔扭脸瞅着沉着脸的梁孟峤,眨眨眼,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问:“吃醋了?”
梁孟峤脚步一顿,莫名其妙盯她一眼,而后抬起来继续走,薄唇轻动,开口说道:“没有。”
“呵,”乔乔哼笑一声,突地抬起另一只手摸上了梁孟峤的下颌,忍着笑说,“这还没有啊?看看,这小脸绷得跟鬼见愁似的。”
刚洗过手,她手指微凉,落在下巴上激起一阵凉凉的痒意,指腹柔软,像是小奶猫爪子上的小肉垫,再加上耳边她软软糯糯的话语,视线里她眉飞色舞的娇颜,视觉、听觉、感官上的三重刺激,令他心里又是愉悦又是怜惜。
只想……只想搂住她狠狠地亲,将她拆碎了揉烂了融进骨血里,让她只笑给他一个人看,只软绵绵地说给他一个人听,她的手、她的目光、她的一切都只痴缠着自己。
梁孟峤眼底诡谲波涌,杂乱的、荼蘼的光影浮浮沉沉,眼睫一颤,他长舒一口气。
真是栽到她手里了,九头牛都拉不起来的那种。
攥住她手指的手又紧了紧,梁孟峤也不否认了,目光紧紧锁住她,鬼使神差地,他坦然、大方地点头:“嗯,心里不痛快。”
说这话时,他嘴角抿了抿,牵动脸颊肌肉微微收缩,眼睫低垂,从乔乔的角度只看到他眼底瞳仁里晶亮水润的光,不知怎的,乔乔诡异地发觉,此刻的梁孟峤……在卖萌。
虽然他做的不怎么明显,但她就是有这种异常强烈的、心动的直觉。
一瞬间,心脏像是被给包围了似的,软的一塌糊涂,同时又齁甜齁甜。
“那我给你揉揉?”
乔乔挑眉挑唇,流畅好看的凤眼眼尾上翘,目光都是甜丝丝的,抚在梁孟峤侧脸上的手也随之下滑,拂过他的脖颈、肩膀,最终手指挑开西装外套,隔着一层质地精良柔软白衬衫落在他的左胸房,轻轻柔柔的用掌心覆上去,转着圈儿地揉。
心口那块地方,一下子变得滚烫酥麻起来。
梁孟峤垂眸看去,视线里,她的手竟比那白衬衫还要白皙柔嫩,像一截上好的独一无二的锦缎,缠覆在他胸口,从今而后,那里只容她一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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