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着俞素心、沈安跟圈子里的人虚与委蛇、交锋应付时,她也喝了点红酒,她酒量好,虽不至于醉,但在车上又跟梁孟峤说了这么久的话,眼下困意上头,头往后靠在梁孟峤的肩窝里,阖上眼开始打瞌睡。
梁孟峤看一眼外面的景色,估摸着到家还有半个多小时,便动了动腿给乔乔调整睡姿让她睡得舒服些,而他自己呢,则垂眸盯着乔乔的睡颜一个劲儿地看。
“峤哥,偷看违法。”
过了有两分钟,闭着眼的乔乔忽然弯唇咕哝着说了一句。
梁孟峤视线在她弯弯扬起的唇瓣上定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乔乔的额头上,蹭了蹭,低笑着说:“这么敏锐?”
他不过看了有两分钟,这丫头竟然没睁眼都察觉到了。
乔乔眼睫颤了颤,但还是闭着眼,精巧的下巴扬了扬,颇为得意地“哼”了一声,说道:“不是我太敏锐,是峤哥你太明目张胆了。”
梁孟峤低笑,薄唇落在她翘起的唇角上,细细密密地摩挲,反驳道:“不是我明目张胆,是你颜色太好令我欲罢不能。这一点你知道么?”
“噗嗤——”
乔乔乐了,心花怒放,也不睁眼,就美滋滋地扬起下巴,将唇凑到梁孟峤的唇瓣上,重重亲了一口,完了道:“嘴这么甜,这是奖励。”
梁孟峤喉结轻滚,唇瓣追着她厮磨,情话不要钱地往外扔:“这是肺腑之言,不信你摸摸。”
说着,抓住乔乔的手十指交叉,按在自己心口上。
他心跳沉稳,一下一下清晰有力,像是鼓槌敲打在自己手背,乔乔受不住了,霎时睁开眼睛,顿时间两颗黑亮的眸子里如同落了漫天星辰进去,璀璨夺目,又像是两汪漩涡,令人不自觉地沉沦、沉溺到不愿自拔。
“峤哥,你这是犯规哈。”
乔乔鼓了鼓腮帮子,瞪着一双凤眼,控诉梁孟峤。
这说话就说话,吻就吻,怎么还上起手来了呢?
再说了,上手就上手,还玩“心”机?
这是让摸心跳还是让摸胸肌呢?
为什么乔乔会这么想,实在是因为梁孟峤别看看着身材消瘦修长,实际上,脱了衣服,有料着呢,那胸肌、腹肌、人鱼线,不像是健身达人那样的发达高耸,而是纹理流畅自然柔韧,不薄不厚覆在肌骨上,搭配上他略显白皙的肌肤,在乔乔看来就是四个字——秀色可餐。
反正她从第一次针灸有幸窥见真貌之后,就一直对梁孟峤的肌肉流口水来着,想……摸。
现在两人在一起了,大大方方明目张胆摸肌肉的事儿也没少干过,但是这特么的是会上瘾的啊!
谁还能嫌豆腐吃得多?!
当然,对于她“觊觎”的这一点,凭着梁孟峤的敏锐心思,自然也早就一清二楚,所以,乔乔才说梁孟峤这是犯规!
明知道她对他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没有抵抗力,还拽着她的手往上凑。
你有本事让摸胸肌,有本事干脆再大方勇敢一点,人鱼线贡献一下啊?!
当然,这话,乔乔只敢在心里想想。
毕竟,这前头还坐着两个人呢。
若是前排的岳山岳水兄妹俩得知她这一“自知之明”,估摸着得感谢天感谢地——
谢天谢地,这秀恩爱的两人终于有点“眼力见儿”了!
梁孟峤听到乔乔的话,不以为意地笑笑,薄唇一掀,吐出四个字:“彼此彼此。”
风月里的男女啊,可不就是你来我往嘛。
情到浓时,你一个神经错乱回头朝路边一棵树上一只乱叫的知了瞅一眼,在对方眼里,那都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另加对他暗送秋波。
没办法,风花雪月啊就是这样让人无师自通学会了自作多情和一叶障目。
梁孟峤四个字就让乔乔哑口无言。
得,还说什么呢?
乔乔瘪了瘪嘴,干脆也不睡了,仰着脸跟梁孟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说完了沈聿,又说了今天见到的那几位世家夫人,时应兰没来,剩下几大世家里,沈家夫人也没来,除此之外,军门姚家,政界顾家,医药吴家,还有时家大夫人也来了。
直到车子停下,临下车时,乔乔才猛然想起郁娇来,她歪头盯着正认真给她系扣子的梁孟峤,忽然笑吟吟道:“说起来我还差点忘了一个重要人物。”
梁孟峤闻言抬抬眼皮看她一眼,疑惑,随口接道:“谁?”谁能被乔乔划定为“重要人物”?
结果,乔乔笑容更盛,露出八颗瓷白的贝齿,脸颊上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一字一顿说了一个人名。
“郁娇。”
说完,乔乔狞笑了两声,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梁孟峤。
梁孟峤闻言眸光轻闪,唇角若有似无地上扬了几分,随即又一本正经地作茫然懵懂相:“是谁?”
乔乔嗤笑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梁孟峤的下巴,红唇凑近了几分,水光潋滟的眸子轻眨,像是要钻进梁孟峤瞳仁深处去,问:“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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