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载跟进去。
“坐吧,”观主扯过唯一一个四脚靠椅,从侧面墙壁取下一柄生锈铁剑递过来,“你的武器。”
王载双手接了。
观主又指着堂屋正位挂着的画。
画上雄奇山水,刀削斧劈,一人倚仗登高,头顶圆月。
“这是我们月恒观开派祖师。”
王载走过去,朝画像叩拜。
“好了,你现在真的是我们月恒观弟子了!”观主露出微笑,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载,”王载道。
他不知道这个身份的名字,但是之前用了王载这个真正的假名。
“哦,”观主忽然来了些精神,走过来拍拍王载肩膀,说道,“我叫月蝉,不是蚕蛹的蚕,是蝉!”
“我知道,你应该不会吐丝……”王载说道。
观主呆了呆,细眉一挑,高兴道:“你这比喻好,下次介绍,就说不会吐丝的那个蝉!”
她盯着王载细瞧,注意到王载握剑的姿势,道:“你剑术造诣应该不错。”
“尚可,”王载颔首。
毕竟曾经是剑仙。
“剑和月很配!”月蝉肯定,“看来你和该拜入我月恒观!”
她又走出堂屋,到松树下面捡根枯枝,站在演武场,然后快速表演一套剑法。
一共十二式,招式简单,却极其灵动,犀利,如羚羊挂角,好像又不止十二式,已经超脱招式随意发挥。
这是一位剑仙观看领略到的。
换作常人,只觉招式粗陋,看一遍肯定对月恒观评价降低。
难怪是丁等。
耍完一套剑招,月蝉丢了树枝,问王载:“这是羚角剑术,你会了吗?”
王载点点头,提起铁剑准备演练一番。
月蝉蹭蹭走过去,把准备演练的王载拉进堂屋,正对着那幅画,指着画前地面说:“我们月恒观的传承全在剑招里面,你就坐在这里参悟,我去给你整点吃的东西。”
说完,月蝉匆匆走到道观门口,忽而立定整理衣襟,又把头发绑成马尾,然后跨过门槛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