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过于邪异,不能挣脱,那便顺应规则,但不答应任何请求,不起贪念,不起色心,不自乱阵脚,坚持到最后大概率能活下来。’
这里的情况,很像仙古时代,道观、道术,仙人的仙城……
王载忽道:“观主,弟子有个问题请教。”
“你说,”月蝉的声音轻柔,在身后,她仰躺在靠椅上放松。
“命鬼是什么?”
“命鬼?”月蝉坐直身体,道,“我知道阴鬼、厉鬼、亡魂、亡灵、伥鬼,各种形式的鬼魂,从没听说过命鬼,你在哪里知道的?”
“我也是听说,”王载道。
月蝉告知:“道术之外还有许多未知,或许是条路,没事了可以探究一二。”
王载点点头,开始参悟。
早先吃饱喝足,精神头足,耍了一套剑,发现羚角剑术还有一些可以简化的地方。
那些人冲进来,出剑时正好验证,简化的地方很正确,招式更简洁明了,又充满更多变化。
此时这些招式在他脑海反复演练。
目光落在面前画中山水,仿佛看到那位草履盲杖之人缓慢攀登。
他每前进一步,都要抓住树枝、草叶,身体前倾,贴近山体,然后盲杖或撑、或架、或挡、或别,从周围借力。
他的身影攀登山峰,时而被月光照亮,时而隐没崖壁、草木阴影里。
无意识间,他脑中剑招演化,与这人登山动作吻合,好像这人不是在登山,而是耍剑,又或他不是在演剑,而是在登山!
星辰转动,一束月光从屋顶瓦片缝隙钻过,正好落在画上,照亮那轮圆月。
布衣草履竹杖之人终于登上山顶,望向镜湖上的月亮。
王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轮圆月悄然印入脑海。
哗!
王载从地上站起,转身朝门外走去,双眸中寸许白色毫芒吞吐。
月蝉瘫在靠椅上,脑袋垂往一边,口水从嘴角流淌,拉成晶莹细丝。
王载走出堂屋,她朦胧睁眼,看到一个人在院中舞剑。
招式极尽简练,仅余劈、刺、格、挡四种基础招式!
但他每一次出剑,都有月光相随,剑尖吐出尺许白芒,一整套剑术只有四招,不像在舞剑,倒似登山,暗藏无穷变化。
月蝉看得呆住。
她当年枯坐三月,领悟七十二招剑术,后来每年改进简化至现在的十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