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抬了抬眼皮子,没废话。
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打扮艳丽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这女人就是张凤的媳妇,都不用张凤开口,这女人就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我说怎么大老远的听见狗叫声呢,原来是二叔啊,几年没见你嘴巴还是这么臭,听说奶奶以前很疼你的,没给你吃过屎啊,那讲话怎么一嘴的大便味道。”
张凤二叔:“你说什么呢,男人说话有你一个女人什么事。”
那女人叉着腰:“有我什么事,当初盖房子是我跟张凤一起挣的钱,如今这些房子就有我一半,叫这个死老头子该滚哪里滚哪里去,他又没养过张凤几天,老娘一个月给他二百块钱的赡养费,是法院判下来的,他想要房子,就得去找人打官司,老娘只相信政府,不相信满嘴喷粪的东西。”
说的是当年张老二找张凤要彩礼的事。
张老二出狱后又打算结婚,相看了个老太太,对方要八万八的彩礼,张老二就去找张凤耍横了要。
张凤自然是不给,他媳妇直接把老头赶了出去,这张老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跟儿子打起了赡养费的官司,好嘛法院一判一个月给他二百块,都到不了当地居民的平均赡养标准,这女人自此就说只相信政府,政府眼明心亮,这种不养孩子还要找孩子拿钱的,就该一个月只拿二百。
老头气得要命,但他也不敢跟牛高马大的儿子计较,只好找弟弟撑腰。
农村的这些三姑六叔的都是这样,仗着自己辈分高,手都恨不得伸到晚辈的被子里,没几个是有边界感的,尤其是这一代的长辈,非常不进道理,张凤叔叔婶婶还记挂着当年没搞到那块地皮的事,加之他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拆迁时只有两层小楼的人家,赔的也少,又嫉妒起侄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