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水说完,又恶趣味的吻了吻续随子泛红的耳垂,随后低下头,彼此的呼吸纠缠,像是他们的半生,直将案桌挪动了位置。
那时候续随子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是了,他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着任苏寒水发火。
正因为他一度沉默,苏寒水动作越发的狠,他大手一挥,那原本遮羞的屏风应声倒地。
没了屏风遮挡,外面刺眼的光线打到地板上,折射到两人身上。
续随子一愣,突然就剧烈反抗起来。
屏风倒地时,外面巡逻的队伍刚过去,可下一轮巡逻的队伍脚步声由远及近,但凡他们路过殿门口,就能看到里面荒唐的一幕。
两人衣衫不整的伏在案桌上,看上去极为不雅。
眼见续随子身子小幅度开始颤抖,苏寒水在续随子那尝到的冷眼有了发泄的出口。
他强横的抬起续随子的下巴,让他看着门口,在他耳边边厮磨边道:“看到了吗,只要外面巡逻的守卫路过门口,就能看到这香艳的一幕,我不介意他们看,横竖你就是个禁脔没什么好藏着的。”
续随子眼中倒映出殿门口的影子,眼见下一轮守卫越来越近,续随子猛的闭上眼睛,自欺欺人的松嘴泄出了声音。
只一声,身后的人一僵,环抱着他腰身瞬间消失在原地,回到了寝殿。
等听不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等着撒扫的侍从才悄咪咪看了一眼,殿内空荡荡的,早已人去屋空。
侍从急忙跨进屋子里继续撒扫,打扫到主位上,看清那兽毯上的污迹,再加上那淡淡的还没消散的味道,侍从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只当不知道这件事,快速收拾。
那一天,他掐着续随子的下巴逼他喊到了晚上,直到续随子晕死过去才放过他。
那一次他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好像他一直不被重视的人突然得到了夸奖一样,可等他看向斑驳的续随子时,他那点满足转瞬就被不知名的情绪所代替。
复杂的情绪,懊悔,心疼,痛快……所有的情绪杂糅到了一起,反倒让他高兴不起来了。
他看着续随子如破碎的瓷器一般躺在那里动也不动,眉毛紧蹙,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他啃了续随子这么久,知道他该从哪里下手能让他溃不成防,他欣赏着续随子的节节败退,却又止不住的疼。
那是他想要的吗?
那是吗?
每次云雨后,苏寒水望着全身斑驳的续随子总是会问自己一句:“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问的久了,他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回忆结束,宫凝玉抽回手,双手撑在江望笙身体两侧,忍不住低头轻轻在江望笙嘴角啄了一下,轻轻的一下,一触即分。
是了,他那时候,大概是真的疯了吧。
如果不是疯了,他怎么能忘记续随子的好,将他那般折辱呢。
宫凝玉托起江望笙的手放到被窝里,轻声道:“这一世,你想怎么做,我都依你,我会永远保护你,哪怕用我的命。”
月光下的低语无人能听到,可宫凝玉知道,这一份誓言,只要自己守着就好。
想来是觉察到身旁一直有人守着他的缘故,江望笙没有再陷入过去的回忆,睡的极为深沉。
等第二日醒来时,外面的阳光已经透过雕花窗户打进了屋内,江望笙刚睁眼,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些日子顿顿没落下,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仙尊醒了?”
察觉到床榻上的声音,在一旁温书的宫凝玉合上书本,伸手试了试汤药的温度。
“……”江望笙望着头顶的纱幔,想着他要是赖个床会不会让宫凝玉觉得他没个仙尊的样子。
前世为续随子时,他极少赖床,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日夜打坐修炼,只有忙起来了才没空去想柳蝉衣他们,后来收了徒弟,想着自己作为师尊要好好保护他们,更是不敢懈怠,回想那一辈子,除了魔域内被折腾狠了睡的天昏地暗外,其它时候都没睡到自然醒过。
想到这,江望笙叹口气,歪过头看着那个少年艰难道:“我今天能不能不喝药了。”
因为刚醒的缘故,嗓音有些黏黏糊糊的,格外招人。
宫凝玉试温度的动作一顿,直当没听到他那句话,径直走过去收起床幔,然后将早已备好的湿帕子递给他:“弟子准备了糕点,今日休沐,仙尊有没有兴趣陪弟子好好逛逛空寒派?”
江望笙接过帕子慢条斯理的擦净脸颊,将帕子还给宫凝玉,想了想道:“这些日子一直被师兄关在这里,出去逛逛也好。”
宫凝玉朝他笑了笑,将桌上的食盒打开一一摆好。
精致的糕点在白色的瓷盘里显的更有胃口,江望笙伸头看了一眼,直接用小清洁术净手,然后起床穿好衣服落座。
等他落座,宫凝玉才将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给端上了桌,洁白饱满的馄饨混着细碎的葱花,在莹白的汤水里悄悄浮动着,看着就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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