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神中满是哀伤与不忍。瞅瞅四周,那些死去士兵的灵魂若隐若现,带着生前的不甘与痛苦。皇甫云脚步蹒跚,每走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伤口的血还在不断渗出,洇红了衣衫。
狗儿心中焦急,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紧紧跟着。突然,一只断了翅膀的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难听的叫声,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皇甫云微微抬头,望着这片疮痍的战场,长叹一声,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死去战友的悲痛,也有对未来未知的迷茫。
狗儿想过去扶皇甫云,似乎在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在这充满血腥与悲伤的战场上,一人一魂就这样相互陪伴着,缓缓前行,身影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而他们之后的命运,也如同这渐暗的天色,被重重迷雾所笼罩。
哲骨拉善静静地站在木制的了望台上,目光沉稳地扫视着防线前面那片开阔地。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额前的发丝,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专注的神情。这片开阔地平日里寂静无声,此刻却仿佛暗藏着无数未知。
哲骨拉善站在了望台上,目光已不知疲倦地在远方搜寻了两日。断后的大将军一直不见踪影,这让他心急如焚,整个部落也人心惶惶。
就在他满心忧虑之时,远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那挺拔身姿、坚毅步伐,正是失踪两天的大将军!哲骨拉善心里那叫一个惊喜,双眼瞬间亮如星辰,激动得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下了望台。脚下的土地扬起一阵尘土,他却浑然不顾,朝着大将军的方向飞奔而去。
“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哲骨拉善边跑边喊,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跑到近前,他一把抓住将军的手臂,仿佛要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实存在。
将军看着他,微微一笑,虽满脸疲惫却难掩从容:“让大家担心了。”
此刻,周围的部落战士们也围拢过来,看到将军平安归来,欢呼声瞬间响起。主心骨回来了,部落的士气一下子高涨起来。每个人的眼中都重新燃起希望,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大将军的归来,就像一道光,照亮了这个暂时陷入困境的驻地,让大家坚信,未来的日子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能在将军的带领下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
哲骨拉善带着一众手下,热情地将皇浦云迎进了城寨。刚踏入城门,哲骨拉善便瞧见皇浦云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已然受了重伤,鲜血透过衣物隐隐渗出。哲骨拉善心中一惊,立刻大声呼喊:“快!快找随军郎中过来!”
然而,皇浦云却抬起手,虚弱地示意不用找。他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道:“别……别找郎中,给我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好。”哲骨拉善面露犹豫之色,深知皇浦云伤势严重,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可看着皇浦云不容置疑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点点头,吩咐手下:“去,把东厢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务必保证安静。”
手下们迅速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屋子便收拾妥当。哲骨拉善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皇浦云走进屋内,安置他在床上躺好。皇浦云缓缓闭上双眼,脸上露出疲惫又放松的神情。
皇甫云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进房间。他挥了挥手,声音略显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哲骨拉善,你们都退下吧。”
哲骨拉善本欲将越族下战书的紧急之事告知皇甫云。然而,看到的是皇甫云重伤的模样。大将军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强忍着伤口的剧痛。
哲骨拉善心中一紧,刚到嘴边的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此时的大将军,伤口处鲜血渗透了绷带,整个人虚弱至极。他知道,此刻的皇甫云需要全心疗伤,任何其他的消息都可能干扰他。
皇甫云看到哲骨拉善欲言又止的样子,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可是有何事?但说无妨。”哲骨拉善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您安心养伤,并无要事。”皇甫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也没有多问。
哲骨拉善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着急。越族的战书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但看着皇甫云的伤势,他又实在不忍心在这时候打扰。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在将军疗伤期间,自己一定要严密防范,绝不让越族有可乘之机,也绝不能让将军分心。待将军伤势好转,再将此事如实相告。
屋内众人对视一眼,纷纷躬身行礼,悄然退了出去,房间门缓缓合上,将外界的喧嚣隔绝。
皇甫云独自站在房内,缓缓解开衣衫,露出胸口那片诡异的青紫痕迹。那是术法灵气所伤,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冷意,侵蚀着他的经脉。
深知不能再拖延,皇甫云决定闭关自疗。他强撑着走到榻前,盘膝而坐,闭目凝神。缓缓运转体内灵力,试图驱散那股侵入的术法灵气。然而,每一次灵力的运转,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衫。但皇甫云咬着牙,神色坚定,他清楚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熬过这一关,才能恢复往昔的实力,否则,未来诸多谋划都将化为泡影。在这静谧的房间里,他与伤痛顽强斗争,期盼着出关之时,能重焕生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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