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搀着晕晕乎乎的宋郁回寝殿,走到床边,还没站稳就被人扑倒了。
宋郁蹭着他的脖颈,迷迷糊糊地喊:“遥遥,你好香……”
香什么香,这个世界又没有信息素。
司遥刚在心里吐槽完,就感觉脖子上有湿哒哒的触感。
他打了个激灵,想把人推开,却被抱的更紧。
宋郁蹭上来要吻他的唇,带着酒气的呼吸扑洒在他的脸上,引起一阵痒痒的感觉。
唇齿相接,缠绵悱恻。
司遥被酒气熏得仿佛也醉了,难得主动地勾住了宋郁的脖子,靠在了宋郁怀里。
他贴在宋郁耳边,轻轻喘着气,说:“生辰快乐……我的小崽。”
宋郁把他搂的更紧,用力得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司遥拍拍他:“你松开些,我有话跟你说。”
宋郁的眼神里仍有醉意,但还是乖乖坐好了。
司遥问:“十八岁了,有什么愿望吗?”
宋郁歪了歪脑袋,不答反问:“遥遥先说。”
司遥微微蹙眉:“今天又不是我的生辰,我在问你。”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宋郁说着,再度吻了过来,同时呢喃着,“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司遥被亲的浑身发软,也就没意识到宋郁是什么时候解开他的外袍,摸进他的亵衣的。
司遥一个激灵,下意识想要把宋郁推开,又迷迷糊糊地想起宋郁已经18岁了。
18岁……放在他那个时代都成年了……放在大景更是儿子都能有一群的年纪了。
应该没关系吧?
宋郁在他的默许中越来越放肆。
直到…时,司遥才猛地清醒过来,想起:
他、不、行。
这种事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司遥也不能免俗,尴尬地一把将宋郁推开了。
他轻轻喘着气,逼自己的理智回笼:“……不行。”
宋郁已经被撩拨得有了反应,眼下被推开当然是很难受的,但他仍然听话地没有再往下进行。
他沉默了好久,眉眼低垂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他轻轻问:“你是觉得委屈吗?”
司遥咬紧了唇,欲言又止。
宋郁便将这副模样看做了默认,他安静了一会儿,再度开口,声音和表情都极温柔:“我给你,好不好?”
司遥愕然瞪大了眼睛。
宋郁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眉眼:“我是你的,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司遥心神巨颤,然后闭上眼睛。
他想:……不就是丢人吗?
在自己养大的人面前丢人,算什么大事?
于是司遥缓缓开口:“……不。”
帐内一片死寂,先前的暧昧在这一刻降至冰点。
宋郁胸口钝钝地痛了两下。
他好久没出声,然后拉扯着嘴角的肌肉,强行笑了一下,轻轻地替司遥穿好衣服,然后说:“对不起。”
“今夜是我唐突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司遥一直紧紧盯着宋郁,眼下见他眼睛都红了,却还要强颜欢喜,又心疼又怜惜。
眼见着宋郁要转身退下床,他一把扯住了宋郁的袖子。
“我的意思是——你来吧。”
……
青丝绕指玉冠散,烛火曳帐春宵尽。
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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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身侧,撑起身子坐起来。
然后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
他本想叫人来为他更衣,结果一低头,就被一大片红痕闪瞎了眼。
小兔崽子,属狗的吗?
司遥在心里把宋郁骂了一遍,也没脸叫人了,自己三两下把衣服穿好,才往外走。
门外的婢女一见司遥,立刻道:“陛下金安!”
“嗯。”司遥随意地应了一声,“宋郁呢?”
婢女们根本不敢抬头,老老实实地转述:“大殿下说请您好生休息,他先去上早朝,理完公务便赶过来。”
司遥一听,就猜到宋郁这会儿已经在勤政殿批折子了。
他洗漱了一番,又在侍女的精细动作下束好冠,准备往勤政殿去。
没想到被门外的婢女拦住了。
司遥低头冷冷问:“怎么?”
婢女战战兢兢地回道:“大、大殿下说,要您喝了粥再出门,不、不然又要胃疼。”
司遥:“……唠唠叨叨的。”
他不耐烦地吐出这句话,迈出去的步子却收了回来。
如果此时那婢女敢抬起头,就会发现此刻她们的陛下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司遥喝过粥,到勤政殿来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桌案边的宋郁却始终不抬头。
司遥不由得惊奇:平日里他还没走到殿门口,宋郁就竖着耳朵听见他的脚步声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总不能是睡了就……
理智告诉司遥不可能,但他还是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
司遥故意加重了走路的力道,让脚步声更明显。
宋郁还是一动不动。
司遥轻轻磨牙,表情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和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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