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正沉迷于六壬神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江玉燕的声音。
下意识的就出手锁住了江玉燕的咽喉,被抓住的江玉燕只能痛苦的拍着江别鹤的手。
当见到江玉燕痛苦扭曲的面容时,江别鹤才清醒过来,连忙松开了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是夫人让我来的,说您要见我。”江玉燕咳嗽了几声之后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本来还以为是好事,结果刚见面就差点被掐死了。
此时此刻江玉燕心中很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跟着李缘离开这里的。
最起码去了是给人做老婆,而不是给人做奴婢。
江别鹤点了点头对江玉燕教训道:“以后你要记住,进门要先敲门,刚刚如果不是我收手快,你已经死了。”
江玉燕闻言委屈的点点头,实际上她来了之后是敲了门的,只不过江别鹤没回应,她才自己进来的。
看他对着一个骰子看的入迷,江玉燕这才喊了一声。
结果差点被掐死不说,对方连一句歉意和安慰都没有。
反而教训起了她,好像一切都是她的不对一样。
由此她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江别鹤对她是真的不在意,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父女亲情。
“知道了爹,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江玉燕看到江别鹤手上的六壬神骰,有些讨好的问道。
只是故意的想要找一个话题而已,但却正中江别鹤的心中所想。
如今这六壬神骰已经有些瞒不住了,刘喜要这个东西。
家里并不安全,他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本来没想到藏在哪里如今看到江玉燕,他就知道要藏在哪里了。
江别鹤盯着江玉燕道:“其实没什么事,只是不希望你被折磨所以特意那样说的。
既然你来了,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保管。
里面藏有一个秘密,如果你能找到破解的办法,爹就能正式为你恢复身份,让你成为江家真正的小姐。
你可一定要努力破解它,如果不能那也要好好保管它,明白吗?”
“女儿明白!”江玉燕郑重的点了点头。
江别鹤满意的笑了,把六壬神骰交到了她的手上。
江玉燕不会武功,而且也无处可去。
其他人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保管,可以说她是最好的保管人选了。
至于说她能不能解开其中的奥秘,那不过是江别鹤故意说给她听的而已。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能有什么才智解开自己都解不开机关?
江玉燕抱着装有六壬神骰的盒子从房间退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机会来展示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了。
只要自己帮助父亲解开这个机关,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一定会好起来,自己也能像江玉凤一样成为江家名正言顺的小姐的。
正幻想着以后的好日子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飞快的藏好了六壬神骰之后就看到刘氏推门进来了,看到她慌乱的样子刘氏冷笑了一声:“贱人,你又在藏什么东西,来人,给我搜!”
一声令下刘氏身后的几个粗壮仆妇就上前去,一把拉开了挡住柜子的江玉燕。
柜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六壬神骰被他们当成了不值钱的玩物一样扔了出去,江玉燕的脸都吓白了,可刘氏和其他人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反而对她娘的牌位更感兴趣。
“家里就不该有这么晦气的东西,砸了它。”刘氏命令到,仆妇听了毫不犹豫,直接扔到地上摔成了几块。
看着地上破碎的牌位,江玉燕傻了,这是她唯一能跟娘亲有联系的东西了。
“晦气,我们走。”
又打击了江玉燕一次,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刘氏心满意足的带人离开。
“我不过想要认自己的爹而已,这有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刘氏,你这样对我,的一定会报复回来的,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江玉燕才抱着地上的碎块痛哭失声,并发誓一定要报复。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都已经这么卑微了,为什么刘氏还是不肯放过她?
“很痛苦吗?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从你回来之后就该想到这个结果的,为什么要愤怒?”
李缘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江玉燕吓得浑身一抖,还以为是被江家的人听到了。
发觉是李缘之后江玉燕又放松了下来,对李缘道:“你之前说要带我走,是我想错了以为江家会真心收留我,现在我想清楚了,我要做你的女人,你还愿不愿意收我?”
如果牌位没有被砸说不定她还幻想着自己有被刘氏接纳的可能,但现在娘亲的牌位都没了,她也看清了,刘氏永远都不可能接受自己,既然如此,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受苦了。
【恭喜宿主收到表白,获得奖励:黑心肠(你将拥有一副恶毒心肠,会为自己做下的任何事找到合适的借口)是否替换?】
“不用了!这个奖励删除了吧。”
黑心肠?这算什么奖励,还有负面的?还是否替换,真要是换了那才有鬼了呢。
话说着江玉燕表白自己居然会是这奖励,让李缘感觉很郁闷啊。
“行了,别装可怜了,你现在一定恨透了江家人了吧,说不定连救你的人都一起恨了,而且你的心里喜欢的是花无缺,我要是收了你,将来你还不得给我戴帽子啊,之前带你走你不走,那就没办法了。”
李缘拒绝了江玉燕的表白和奖励,还戳穿了江玉燕心里隐藏着的秘密,一下江玉燕的脸色就变差了。
“既然你不想带我走,那你现在来这里是干什么,打算看我笑话吗?”
李缘摇摇头,这女人变脸的可真快,只不过是不是有点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李缘伸手一吸,江玉燕被他吸过去一把掐住了脖子道:“是不是我之前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敢跟我这么嚣张的说话,还发脾气,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放肆?”
窒息的感觉让江玉燕头脑昏昏沉沉的,她终于想起了,李缘跟花无缺打过一场,貌似是李缘占上风,所以他并非一个弱者,自己的态度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