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贵妃还能自己忍着,毕竟她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魏含玉搞的这些小动作,不过略略思索就能明白前因后果。
大概率不是堵到了皇上就是自己偷偷跑来长春宫见到了皇上,不然皇上的这个口谕不能出现。
目光有些冷漠地扫过魏含玉跪着的那个位置,娴贵妃在心里将魏含玉的危险性往上提了提。
有心思有手腕还胆大包天,呵,是能吃这碗饭的人。
惠妃不像娴贵妃这般收敛,她脾气冲又有靠山,在后宫行事向来无所顾忌。
当即开口询问魏含玉是如何见到皇上得到的口令,“也让咱们姐妹都长长心思,不然想替皇后娘娘尽心都找不到门路。”
被这般贴脸阴阳,魏含玉依旧可以不动声色。
不卑不亢地说出自己偶然碰见皇上的幸运,魏含玉对着皇后牌位越发恭敬。
反正她是不会将自己穿着宫女服饰偷偷跑来长春宫的事讲出去的。
那可是犯了宫规的大问题,只皇上一人看见,还能说是情趣,被多人同时知晓,那就是把柄。
在皇后的棺椁移去皇陵之前,长春宫的明争暗斗时常上演。
陈雨薇大部分时间都参与不到,幸亏有永琥几个孩子时常帮忙转达,倒是没让她漏下某些事情。
自然而然的,陈雨薇见识到了魏含玉的本事。
同样,她也发现了太后和娴贵妃不一般的心思。
三月底,皇后棺椁下旨移宫。
这一日后宫所有大小主子全都出席,陈雨薇挺着快八个月的肚子,费力地站在最前面。
因着身体有异,陈雨薇不需要跪,只站在旁边观礼即可。
也是在这场本该简单的移宫事上,皇上动脚废了自己的大儿子。
就是陈雨薇描述有关字面上的意思,皇上动脚,踢废了表情不够悲伤的永璜。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弘历破口大骂永璜不悌不孝,将其他几个哭的有些含蓄的公主阿哥吓的哇哇大哭,连同皇后亲生的两个女儿都眼泪直流。
谁都不知道皇上到底发的什么风,甚至陈雨薇分明看得很清楚,永璜哭的已经够卖力,起码眼泪落下的足够真实。
可惜啊,皇上不信,皇上不听,那永璜就是不孝。
移宫的事情虎头蛇尾结束,陈雨薇看着皇上摇摇晃晃地回了养心殿,心道也不知这次永璜会不会硬挺两年才会病逝。
结果事实证明,陈雨薇还是高看了永璜的身体。
弘历那一脚直接踹到了永璜的心窝,永璜被抬回去府邸时就心口骤疼。
因为不敢冒着风险请太医看诊,永璜硬生生挺了好几日,直到身体实在受不住,这才请太医。
可病是这么好拖的?永璜的身体彻底被拖垮不说,连自身性命都十分堪忧。
身为福晋的钮祜禄氏被吓的不行,赶紧进宫去找太后出主意。
太后:……
太后能有什么主意,太后眼下最后悔的就是收养永璜。
结果自己是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还要被永璜牵连,隔三差五地替永璜处理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前几日皇后棺椁移宫的事,永璜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哭难道还不会?表现什么坚强,直接哭出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遮掩过去哪有后面这么多的事。
“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医又怎么说,皇上生气,眼下是不能将事情捅到皇上跟前去嚼口舌是非,不然永璜下场更惨。”
太后也不是故意吓唬钮祜禄氏,她就是喜欢将事情往严重上描述。
实则皇上在踹完永璜之后,从长春宫出来就已经后悔。
自己还是太冲动,何况永璜倒地捂着胸口不似作假,弘历自己也怕真背上杀子的罪过,这两日在养心殿吃喝都没兴致,就等着永璜自己上门请罪。
哪知道永璜是真的被踹到起不来身,别说上门请罪,就是从床上坐起来都难。
钮祜禄氏搅着帕子,也不隐瞒永璜的惨状。
毕竟是亲爹踹出来的伤,太医哪怕知道实情也不会多嘴。
“说是有些要不成,拖的太久,太医只让尽量调理。”
钮祜禄氏撇嘴,心道自己是什么命,连个孩子都没生,眼看就得守活寡,真是没处说理去。
太后表情惊讶,“这么严重?”还以为只是小伤,毕竟皇上踢了一脚,但亲儿子能有多重?
钮祜禄氏点头,心有余悸道,“踹的是胸口,阿哥爷人上不来气,整晚整晚睡不着觉,”谁家好人能这么熬啊,正常人也消受不起。
说着,钮祜禄氏抬头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太后,忍不住多嘴,“老祖宗,您说万一阿哥爷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太后扭头瞪了眼钮祜禄氏,“什么叫你该怎么办?你好好当着你的皇子福晋,有哀家在,你怕什么?”
钮祜禄氏:……怕的不就是这只是一个光头阿哥的福晋,没有任何名分。
“我一没有子嗣,二不得宠爱,到时在宫外生活,府邸还有侧福晋生的绵德,老祖宗,您可得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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