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还爱把要报警挂在嘴边吗,我跟你学的,有这么奇怪吗。”
小花儿翘着二郎腿笑意盈盈的看着依旧满脸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的小三爷,说出了自己的灵感来源。
这时,所有看向花儿爷的目光,又幽幽的落在了小天真身上,
“啊?我?我吗?”吴邪抬手用食指指了指自己,黑琉璃似的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顶着一众奇怪的眼神陷入沉思,
好像,似乎,仿佛,是有那么一回事儿的,
在经历了流氓罪都会被枪毙的年代之后,“我要报警了”这句话,无论是对普通人还是道上的,都有同等的效力。
在吴山居,这样的说辞无形之中为他省去了不少麻烦,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或者自己的东西就真的来历干净况且以他的性格,从来也没有哪一次真的闹到不可转圜的地步,说出来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但是等等,等等,这件事真正的问题在于,
“小花儿,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才八岁,将近二十年了,为什么这小子会对他的生活习惯依旧了如指掌,
难不成和他们厮混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也天天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不成,
哦,靠北啦,这他娘的也太逊了吧,听起来又菜又怂还没用。
“他怎么知道的?他变态,偷窥你的呗。”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一听就是王月半。
“他变态,控制狂呗。”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的高压锅气嘴。
“他变态,暗恋你呗。”这是玩儿着俄罗斯方块头也不抬顺嘴就接的混小子黎蔟,
话音刚落就接收到了来自黑瞎子猝不及防的爆栗。
黎娇娇没躲过,黑着脸抬起头破罐子破摔,“暗恋我,暗恋我行了吧,一个个爪子真是欠。”和吴邪一样欠!!
“嘿!臭小子,你好大的脸——”
瞎子笑骂着又要伸手,一旁的小三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护住了便宜儿子的脑门儿。
“黑哥,你大人有大量看,别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老母鸡护崽子的动作加上这声黑哥,胖子和张海楼直接笑出了声,始作俑者黎蔟看起来似乎也对这样的邪帝有些接受不能,木着脸瞪了小三爷后脑勺半天,也没能喷出一滴毒汁儿,
这下连小九爷也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这么一打岔,所有人仿佛都忘了最初的话题是关于什么。
报警。
说来好笑,这个创意确实来源于小三爷,而制定这一步计划的本人,就是他自己。
但不得不说,这看似荒谬又不起眼的一步棋,却是空手套白狼一箭三雕的好把戏。
首先,
解当家自己带去秦岭的人已经陆续尽数返回,而被刻意散播出去的风言风语蛊惑,想要对吴邪之前的经历和收获刨根究底的,无论是道上的其他人还是同样姓解,大概率在未来也不会成为解雨臣和吴邪的助力,
南海之行几乎尽数死亡不留活口的各家探子迷惑了所有人的眼光,让他们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被解雨臣如此手段护的密不透风的小三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亦或得到了什么。
加上兴师动众的秦岭之行,更是让他们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这些人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可靠的朋友,那不如早早摁死以防后患,这是对解家那些老不死和暗处各类敌人的试探,也是一次大面积的清缴。
其次,
把这些人的位置,和这些年非法活动的消息放给警察,设置障碍,给汪家和雷子们一些刺激。
这一招会让整个古董市场都受到震荡,只要抓到一个就会源源不绝牵扯出更多,而以上头的手段,相关人员只要被监控,其他涉案者就很难再开展其他活动,
就算被渗透成了筛子手段通天,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撇清关系捞出自己,无形之中就给吴邪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最后,
解雨臣和吴邪需要足够的威慑,提前打断吴三省和解连环的下一步动作,让他们变得被动无形中从执棋人变为棋子,
当他们因为计划屡次被破坏而探询原因时,就是他们的机会。
把两位三叔关进地牢,他们从不是说说而已。
一箭三雕,完美。
按照不久前传回来的消息,现在这个时候,他的那群同行、好亲戚、还有亲爱的汪家人,甚至张家,已经被可爱的警察叔叔围的满山乱窜。
想到这儿,花儿爷看了眼一无所知的愚蠢发小,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可惜了,这种又爽又解气的快乐时刻却没有人共享。
本来还挺安静的车里,经了刚才那一遭,根本就没人把自己当外人了,嘀嘀咕咕叽叽喳喳,比峨眉山上光腚满山嗷嗷嗷的猴子还恼人,
至少猴子不会阴阳怪气满嘴喷粪。
但是算了,这种吵闹的喧哗,比起往日议事时老不死们张牙舞爪的嘴脸悦耳多了。
这么一想,倒也没那么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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