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半把地上的工兵铲捡起来递给天真让他收起来,做了最后的总结。
“所以,说到最后其实这就是个二选一的概率题咯,还真是倒霉的阿冬。”
“先是被选中,继而天真看到他和空气说话,是因为虫子体积小远处看不清,一直在他耳边嗡鸣低吟混淆扰乱感官。”
“捡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祭祀,而是需要烟雾将虫潮唤醒。它们需要一个血肉温床繁衍。还以为小三爷又发挥自己的邪性给咱增加通关难度呢,真是扫兴。”
胖子咋咋呼呼的,脸上的神色怎么看怎么都是在逗小三爷的乐子。
说到这个,小三爷总是会坚定的为自己正名。“我一点儿也不邪门,一点儿也不,我那是幸运,幸——运!”
“好好好,你欲你最欲。”王月半连连点头含糊其辞。
“是幸运!!”
“昂昂昂,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吴小佛爷一噎,转过身不理他了,围着周围噔噔噔绕了一圈儿,在相对干净的地方唰的一下拿出了一张桌子,
而后招呼幼稚鬼们洗漱开饭。
因为有吴邪这个不科学的bug,他们身上的背包并不重,只是为了防止不小心失散两眼一抹黑,还是装了些必需品,但赶路还是比以往轻松太多。
更别说还有新鲜热乎饭,水果零食走一路吃一路,谁家盗墓盗成这个样子的,嘴就没闲过,遇到困难要啥有啥,总感觉是会遭天谴被雷劈的程度。
话是这么说,八菜两汤没一会儿就造了个干净,太阳也挂在了天边,
吃饱喝足就商量着继续往上,往山头轮回庙走。
至于下头那些个,睁开眼看到没人自己就会追上来的,
不怕死,也会怕到手的宝贝被人捷足先登。
藏区的天空蓝得刺眼,不知什么时候吹起了狂风,卷着冲锋衣猎猎作响,养精蓄锐了半宿剩下的200米就容易的多,
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庙前,观望着这座几乎与山岩融为一体的古老建筑,轮回庙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古老沧桑。
庙门是两扇厚重的石门,上面雕筑着怒目金刚的浮雕,金刚的四只手臂各持法器,眼睛处镶嵌的红色晶石在夕阳下泛着血一般的光泽。
花纹繁复精美,虽然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昔日的辉煌。
吴邪伸手碰了碰缠绕在门环上的五彩经幡,布料已经风化得几乎一碰就碎,预示着至少有上百年没人来过了。
“这庙门看着腐朽,但结构还挺结实,有点儿分量。"胖子用拳头敲了敲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蹲下身检查门锁:“锁早就锈死了,但门轴已经松了,费不了多少事儿。"
他朝小哥使了个眼色,"哑巴,搭把手?”
闷油瓶沉默地点点头,两人合力一推,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厚重的庙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
一股腐朽的气息立刻从门缝中涌出,夹杂着某种说不上来的奇异香味,像是陈年的藏香混合着血肉腐败的味道,瞬间占领了鼻腔,
小三爷眉头一紧捂住口鼻后退了一步,迅速从口袋里取出几个口罩递给几人,“戴上,珍爱生命,人人有责。"
他们没什么意见,倒是黑爷,接口罩的瞬间似笑非笑的揶揄了下吴邪,像是在说,【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肺纤维化】。
吴邪揉揉鼻子只当没看见,继而拿出手电筒光束照进门内的黑暗中,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只能照亮门前一小块区域。
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脚下的石板布满了裂纹,再远一点,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大张哥第一个迈过门槛,他的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只有手电筒的光斑在远处晃动,
吴邪轻吸了口新鲜空气跟了上去,立刻被潮湿阴冷的触感包围,后颈的汗毛似乎都在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闷油瓶依旧不搭理他,但在这一刻,突然转过身握住了他的手腕,吴邪一愣,睫毛微闪,却没挣扎,还有些好笑,
把你放锅里,人都熟了嘴还硬着呢,亲爱的族长大人。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东西吸引,
手电筒照向地面,发现地砖上刻满了古老而无法解析的密纹,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墙壁上悬挂的唐卡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稀能辨认出一些忿怒相的神明形象,
倏而,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头顶传来,所有人同时抬头,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天花板——无数条破旧的经幡从梁上垂下,像是某种生物的触须,在不知何处吹来的风中轻轻摆动。
"你们看墙上。"解雨臣突然出声,他的光束停留在右侧的墙壁上。
手电筒齐刷刷的照过去,光线交织处,一幅巨大的壁画赫然呈现在眼前,
古老的壁画在幽暗的洞窟中静默,赭红与石青的色泽历经千年仍鲜亮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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