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拍,让云仙浮险些晕倒,却也让长安兴奋了不少,身上的力气也渐渐多了起来。
他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走,放眼望去,四处都是从石顶落下的巨石。
远侧的莫清河,正蹲在地上同月莹莹交谈,其余的苍月派弟子要么晕倒在地上,要么假装晕倒在地上。
长安只轻蔑一笑,继续向前走,便看到一庞然大物正伫立于石台上,神情复杂地看着身旁那坐在桌前的老者。
云雁舒发现长安靠近后,脸上便只剩下笑容,“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
长安被云雁舒拉了上去后,才谦逊道:“厉害的不是我,我只是一只唤灵老龟罢了…”
“老龟自然也会有它的过人之处的。”云雁舒笑道。
“哼,你倒还挺会说话的。”长安边说边走,忽然发现前方的赵天人正口吐鲜血,却仍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粒药丸。
“这…这是??”长安惊疑。
云雁舒叹了口气,“方才,他为救桌上的东西,后背被巨石砸中,当场口吐鲜血…怕是已经…”
闻言,长安只对面前之人肃然起敬。
“你…你过来,将这药丸服下。”赵天人虚弱地道。
长安不由分说就接过药丸,吞入肚中。
这一下,可给云雁舒吓得不轻,“你…你就不怕…”
“不怕!”长安答得甚是坚定。
赵天人依旧面无生色,“将手臂给我。”长安毫不犹豫地就将手臂伸给他。
赵天人把着他的脉,眼睛变得愈发明亮,神情也渐渐拨云开雾,本以为他会笑,可等来的却是两行泪。
“终于…终于成功了。”赵天人喜极而泣,长安也终于如释重负。
“你…你们这是?”云雁舒疑惑。
“这是治疗瘟疾的解药,钱塘终于有救了。”长安的语气已比先前轻松了不少,那种一直绷着根弦的感觉,终于在此刻消失。
赵天人又递了张纸条给长安,同时又抓住他的手,郑重吩咐:“记住,要让…百姓知道,是我…赵天人救了他们、救了钱塘,而绝不是那张知民,咳咳咳咳!”
说到张知民,又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他都这样了,长安当然是顺从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你跟这张知民究竟有何仇怨?你都将他变成那副德行了,还这般恨他?”
闻言,赵天人是咬牙切齿,险些又吐血出来。
“好…好…既然我…已无力苟活,就由你们这群…狗官,来将…那畜生的丑事…昭告天下了…”
长安依旧是郑重点头,“好,你且说来。”
赵天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我与张知民本师出同门,我们…师兄弟间的关系,也一直是亲如…兄弟…”
“后来,他因为…医术卓绝,被州府的官员赏识,引荐。常常出入于…那些狗权贵之间,慢慢的,也就积累了不少的…所谓人脉和威望。”
“从不侍奉权贵的张知民,先前竟是这副模样啊。”长安感叹。
赵天人接着道:“而我,因为医术…始终都不及他,就只能在…民间开医馆,救助四方百姓…”
“所以你就非常嫉妒他,才…”长安忍不住发问。
赵天人摇头否决,但眼中已隐约冒出火星子:“我们师兄弟,一直都……亲如兄弟,直到…那件事…”
“什么事?!”
赵天人眉头紧蹙,正要开口,却险些又吐出一口老血……
“慢点说,慢点说。”长安连声道。
赵天人顿了顿,神情也变得痛苦万分,慢慢地开口:“时年,我已婚配,并育有一女……那…那日,他专程来…探望我,我心下…感动,外加本就兄弟情深,自然是…要热情款待……”
“可…可那畜生,竟然垂涎于我妻之美色,是而故意将我…灌醉,又将我…妻子……”赵天人的神情已变得无比悲痛。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下去了。”长安无奈道。
赵天人抹了一把眼泪,“不,我要说,我要将这畜生的丑事,尽数…公诸于世!咳咳咳咳。”
他不顾劝阻,咬牙切齿,又接着道:“后来,他怕…事情败露,竟…竟用行医之术,将我妻女…残忍…杀害…分尸!”
“噗啊!”说到这,赵天人又吐出一口血,目中所视,已愈来愈模糊。
“喂喂喂,你别着急啊,慢点来,慢点来啊。”长安急道。
气氛沉默…
“可…可他为什么要留下你的命?”云雁舒忍不住发问。
赵天人的嘴唇已咬出血来,沉默了好久,才道:“因为他想…将这杀人的罪责,尽数都栽赃…到我头上。”
二人皆是一惊,云雁舒忙道:“所以他才故意用医术杀人。”
长安更是气得一拍桌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怎敢如此放肆!”
赵天人笑了,“哼,他可是…出入于官员间的“好”郎中,如何不能这般放肆?”
“这………”
赵天人继续冷笑,“似他这种…攀权附贵之小人,要迫害…我这一介布衣,岂非和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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