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曾找他借取三百万摩拉,才害他逝去后也没了入葬钱,只能埋在这荒郊野岭。
唉……
也是些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来与我共同祭拜你二师叔。”
高尔德叹息道:“没想到师叔与二师叔竟然埋在一起,看来他们生前关系真的很好。”
小钟离歪着小脑袋,一脸认真道:“你师叔与二师叔并不相识,你又何出此言?”
高尔德脑袋瓜满是问号,显然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小钟离已经扶住他的脑袋,两人一同磕三个响头,算是对王二狗的歉意。
当钟离给逝者还完钱后,重新摇着龙尾跳上马车。
一行人继续前进,白玉又是迈出一步,小钟离再次跳下马车,对着身旁高尔德沉声道:
“这是你三师叔母翠花,想当年……”
就这样,马车每走一步,小钟离就把高尔德拽下车一次,对沿途的小土包磕三个响头。
磕得高尔德头晕目眩,人都麻了。
“这是你四师叔赵四,想当年……我欠他钱……”
“这是你五师叔王五,想当年……我欠他钱……”
……
“这是你一百师叔李百万,想当年……我欠他钱……”
高尔德望着身后碑连碑、坟连坟的小土包。
又望了一眼前方百草丰茂下,隐约浮现出连成排还未祭拜的小土包。
脑袋瓜轰鸣作响。
高尔德足足跟着小钟离磕了三百个响头,忍无可忍下一把拎起他的衣领,五官拧在一起。
“我跟你来璃月是为了长见识的,不是来跪拜磕头的,你给我捋直舌头好好说话。”
小钟离却内心平静如水,目光耿直道:
“你既是我的学生,就该遵守璃月的礼节。
这璃月国土的一草一木下,全是你的师叔与师叔母,需以诚心祭拜。”
高尔德一听自己要跟着小钟离把璃月跪个遍、磕个遍,额头青筋暴起,痛不欲生道:
“你奶奶滴!能不能整点阳间活!
搁这和我玩阴滴是吧!滚!”
说完,怒火中烧的高尔德一把将手中的小钟离扔飞,理都不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