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南后悔死了挑衅他。
她缩在浴室的泡澡池里,不住的往池子里打着泡沫,泡沫白色的,可抹在她身上却有着奇怪的点点红痕。
比蚊子咬的大,比擦伤小。
白若南捂了捂红透的脸颊,不住的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时候突然就没了反抗的力气。
他穿着衣服那么显瘦的,怎么脱了衣服都是肌肉呢,那么强壮,那么……
白若南靠在白色池子边上,端起一杯威士忌酒,猛灌了下去。
这度假可真的度到姥姥家了。
屋外,已经沐浴换了一身休闲服的顾呈御,餍足的靠在沙发上。
这里已经被打扫过。
他单手靠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拿起威士忌酒杯,才发现杯子里威士忌都没了。
他起身,寻找威士忌酒瓶。
发现之前送来的两瓶威士忌酒,还剩下一瓶半,怎么都没了。
顾呈御奇怪的蹙起了眉头。
少顷,他突然猛地抬起脚步,冲向了最里面左侧的泡澡浴室里。
只见泡澡池里,某个小女人已经彻底喝醉。
她就那样伏在白色池壁边,像一条美人鱼。
“若南,你怎么偷喝我的威士忌。”
他哭笑不得,顿了顿步子,才缓步走过去。
半蹲下身子,看见两瓶威士忌酒瓶果然都在这,而且几乎快空了。
“都是烈酒,还敢这么喝。”
顾呈御拧眉。
“唔,顾呈御,疼……”
“哪里疼?”
他吓了一跳,担心刚才坠海有什么后遗症。
连忙俯身去检查。
可下一秒,那只纤细的手臂却忽然揽住了他的脖子……
她双手揽住他脖子,仰起头凝视他,眼里都有他,而且只有他的模样。
顾呈御一瞬间愣住了。
“若南……”
“疼。”她委屈巴巴的呢喃,明显真的喝醉了。
否则也不会这样娇气的冲他撒娇。
真是难得。
他的心忽然塌陷下去。
轻轻的再度亲吻她的唇,一点一点……
时光漫长,这片海域的网恢复了。
可顾呈御宁愿没有恢复。
否则他也不需要被他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助理在门外催促的,不得不从泡澡池里出来。
怀里的人娇娇软软的,他的衣服被她胡乱解开到一半。
顾呈御撑在池壁上的手攥紧成拳,再松开,再攥紧。
“总裁,有要紧事情需要汇报,关于……”
顾呈御将怀里人包裹好,抱起来。
门推开,顾呈御浑身湿漉漉的,眸子锐利盯着门外的张诩。
张诩未说完的话忽然就闭上了,咽进他的喉咙里去。
“那个总裁,您刚才从海里出来不是应该已经沐浴换衣了吗?”张诩的话磕磕绊绊。
还下意识的想往屋里看。
顾呈御往前一步,一把拉上房门。
“总裁,您,属下是想看看是不是哪里漏水了,否则您怎么一身都是水呢,是不是要找人给您修一修啊。”
顾呈御目光散发着一股寒意。
“张诩,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海水吗?”
“什么,什么海水?”张诩挠了挠头。
顾呈御已经快步往外走。
张诩指着房门,“那个,真不需要修一修啊?”
“张诩,”顾呈御去换衣的脚步一顿,“你但凡敢靠近那个门一步,我让你下半生和宁铭笙一样,只能因为你脑子里都是海水坐在轮椅上,明白了吗?”
张诩这下子听明白了。
总裁这是嫌弃他蠢呐。
不过,为什么不能靠近这个门。
总裁是担心他也被全身湿透吗,浴室里淋雨那些真的坏了?
张诩忽然一拍脑袋,“对了总裁,属下要跟您说的要紧事,就是和宁铭笙有关!”
张诩连忙追了上去。
门从外面被反锁。
轮船甲板上,海风一阵阵吹拂而过。
顾呈御眯起眼,“宁铭笙生命垂危?”
“邮件上那个医生催得紧,属下想肯定是危在旦夕,才会这样催促。否则按照宁总的性格,除非要死了,否则不会这么……反正,他和他的医生都希望您能尽快带南曦医生上岸,抵达他所在的别墅。”
“我知道了,不过还得看若南的意思。”
顾呈御眺望大海。
提起宁铭笙,想到这个合作伙伴,还得提很多年前一场宴会上。
他坐在轮椅上,清瘦的像是一场风就能吹倒。
周围所有宁氏族亲都对他噤若寒蝉,十分冷淡。
宁家老太太和他顾家有旧情,推着宁铭笙到他的面前,希望他帮他一把。
“呈御,我家铭笙是个内向的性子,以后还需要麻烦你帮着带一带。”
顾呈御一向看管了别人祈求的眼神,但这还是从一辈子峥嵘岁月走过来的宁老太太眼里第一次看到了恳求。
他当时年轻气盛,只淡淡扫了一眼宁铭笙,微点了点头,就转身和其他商业伙伴应酬寒暄去了。
丝毫没有把这个少年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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