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之刑,据说最多能片三千多刀,谢某第一次学手,还请担待。”
男人愤怒挣扎,口中含糊不清叫骂着,然而随着刀尖一次次落下,那挣扎叫骂便变成了哀哀求饶。
谢小五却仿佛没听见,依旧稳稳下着刀子。
在极致的疼痛中,永泰帝终于后悔了,后悔不该虐杀那些无辜的女孩子,后悔必死柚柚,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
据后来城中人回忆,这场凌迟之刑持续了整整三日,新上任的刑狱司大人亲自执刀,犯人直到最后一日天黑才咽气,
谢小五就这么披着沾满血腥气的衣服,在城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传来骚动,一个模样狼狈的贵妇人冲到他面前。
小厮阿财定睛一看,发现这竟是昔日高高在上,如今被囚禁于府中的容离长公主。
长公主急切地去扯谢小五的胳膊,
“谢大人,殿前司的人过来带走了本宫府里的好几个客卿,是不是你不有什么误会?
谢大人,当初本宫好歹帮过你们……”
听到这话,谢小五眼中陡然冒起戾气,最后几步,冷笑:
“帮过我们,这话长公主您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如果不是你让人在皇帝耳边说起柚柚有多漂亮特别,皇帝也不会在微服私访时顺道拐到江南,柚柚可能永远不会被他注意到!”
长公主心头一跳,他果然知道了……
谢小五抬剑指着她,声音咬牙切齿:“你想要得到我,冲我来便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去伤害柚柚,她何其无辜!”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嫉妒她年轻貌美,嫉妒她能拥有这样一份纯粹的爱恋。
她身为长公主,山上的东西就一定得要得到。
可惜她没料到柚柚会来这一招,直接让她的计划腰斩。
谢小五收回刀,打量着面前妇人的一张脸:“听说长公主及爱男女敦伦之事,曾有过一夜御五男的强悍战绩,这般好的体力,可不能浪费。”
随便说着这样的话题,他的语气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吩咐身后侍卫:“京城群芳馆正好还缺个头牌,把她的脸弄一下,送去群芳馆,交代管事的,每日不接够十个客人不准休息,还有,用最好的药材,十年之内,不许她死。”
“不,我可是当朝长公主……”
谢小武施施然掸了掸袍子,“容离长公主因太过思念先皇,而忧思成疾,今日已病故。这位婶子怕是犯糊涂了。”
长公主一下惊恐的白了脸。
看着女人被拖走,谢小五却只觉得索然无味。
大仇终于得报,他的心也空了,
……
一切俗事料理妥当,谢小五难得精心拾掇了一番,告别了家人,提着酒,来到了柚柚的衣冠冢前。
手指扶着墓碑上的纹路,低低的说:
“柚柚,我终于可以去找你了!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如果真有阴曹地府的话,算算时间,你该早就投胎了吧!
不过没关系,我总会找到你的。”
说罢拍开泥封,靠在坟堆上,从容的端起了酒杯凑到唇边,
他上头有四个哥哥,不用担心父母晚年没有人养老,在这世上他已无所牵挂,更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下一瞬,耳边却闪过一抹苍老的声音:
“施主且慢!”
谢小五抬头,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白胡子和尚,和尚看起来很老了,精神头却极好,一双眼睛也不见浑浊,反而有着看透世事的通达睿智,
谢小五微愣后还是礼貌的站起身询问:“这位师父您有事吗?”
老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句佛,“阿弥陀佛,那位女施主本就不是这方天地之人,施主即便饮下手中这杯毒酒,也到不了所谓的奈何桥,见不到心上人。”
凭他的身份,这老和尚突然的出现,又说了这样一番话,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谢小五却还是接口道:“您的意思是,她离开这里回了她原本的世界,那我要如何去找她?”
老和尚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这个…老衲也不知。不过昔年曾听一位高僧说过,一个人如果生前做了足够多利民利国的善事,那他死后,会功德加身,可以用满身功德,和上仓做交易,”
这听起来就很神棍,谢小五没说话,老和尚也没再多强调一句,说完了该说的话。行了个佛礼后便兀自转身走了,
纵使这老和尚看着的确像那么回事,可从理智的角度分析,完全就是稍微高端一点的骗术,但谢小五却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柚柚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不是自己就算死了也找不到她!
……
此后经年,朝堂上多了个一心为民的谢大人。
他放弃了做天子近臣的机会,带着一对人马出使西域,满天黄沙中,转眼六年过去。谢大人打通了景朝和好几个西域小国的商贸,带回了棉花番薯等许多种子。
觐见过陛下后,谢小五马不停蹄的出城,来到了柚柚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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