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清流可是忧心朕日后偏心顾名而不复惯纵于你?哈哈哈,真真孩童心性。”转向伍大人又道,“那便崛盛今日做个见证,朕定是不负上官卿家为朕分忧之心。”
“谢皇上!”上官清流不容伍大人应声便已深施一礼,似是唯恐皇上收回成命一般,故而又是引得君臣几人大笑肆意。
放纵少时,皇帝收敛笑意、肃整启唇道,“清流,尔与顾名皆是聪慧异常之辈,定是了然朕心之所虑,可这般直言上谏又是罔顾自身安危,实乃朕之幸事!得卿如此朕心甚慰!然,朕并非有意试探,仅是尚不得周全所有。想必瞒不得你,如今朝中可用之人大半年迈,朕不得不重新估选壮年栋梁之才。虽是你武功不凡,却是更适宜统领朝堂百官为朕身侧近臣以便谋策全局;而顾名年纪尚轻且资历过浅,若无磨砺加之斐然功绩,定是不得群臣信服,朕如何可将兵权相予?故而即便此行凶险,却是他身侧之人皆非寻常之辈,更是护他无恙乃为重于性命之责,加之其谋思不凡、处变不惊、沉着稳妥,朕方安心一用。你亦是无需忧心,朕必会暗中遣人护其周全,必是不得兰鲜与之有何伤损。更是若可由此引得一众君主心生异变岂非于我大汉益处颇丰?仅是朝中全然安稳之前,尚不得其抛头露面,只得隐于暗中行事。哎,朕亦属无奈,终是贪慕这龙椅之人甚众,朕不得不处处谨慎,清流可能体谅朕一番苦心?”
“皇上言重了,”上官清流忙撩袍双膝跪地,诚惶诚恐似是于皇上如此袒露心迹之举甚显受宠若惊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