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涂土桥先生说,“太太,这些炸薯条真的脆吗?好像炸焦了。”他走到公用电话旁,“是我。”
“谁的电话?”曹窖问。
“他没说。”
“他们想要什么?”
“提出要跟我们和谈,同时把尸体交给我们。”
“他们撒谎。”何伯格说,“想把我们骗过去,然后干掉我们。他们就是这样对付星期三的。我过去也总爱用这一招。”他最后又加上一句,露出阴森森的自豪神情。
“我们在中立地带见面,”涂土桥说,“真正的中立地带。”
何伯格笑了,笑声象金属球在骷髅头骨里转动时发出的咯咯声。“我过去也常这么说。我会说,到一个中立地带谈判,到了晚上,我们跳出来把他们全部结果了。那时候可真是好日子呀。”
涂土桥先生耸肩。他嘎吱嘎吱地咬碎他那份已经变成深褐色的炸薯条,露出赞赏的笑容。“嗯,这些薯条味道好极了。”他说。
“我们不能相信那些人。”曹窖说。
“听着,我年纪比你大,我比你聪明,长得也比你帅。”涂土桥先生说着,用力敲打番茄酱瓶子的底部,把番茄酱倒在炸焦的薯条上。“我一个下午吸引的姑娘,比你一年吸引的还多。我可以像天使一样跳舞,像走投无路的熊一样战斗,像狐狸一样狡诈,像夜莺一样唱歌……”
“你的意思是……?”
涂土桥褐色的眼睛凝视着曹窖的双眼。“他们需要尽快甩掉那具尸体,而我们则要把它夺回来。”
何伯格说:“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中立地带。”
“不,有一个。”涂土桥先生说,“美国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