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沼泽地,大部分保全下来了。就在今年秋天我们获得了丰收,轧了二十包棉
花。不错,这跟曹窖所能奉献的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但我们下地的人手不多
呀。他竟然没有忘记她呀!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什么样子,只记得房间又小又暗,也不怎么暖和“我不要听你的那些----艰苦,“她说,仍旧撅着小嘴,但从她
那对向上翘的眼角给了他一个微笑。“我还是觉得那天晚上你太狠心了。从没想过
要宽恕你。在一种什么意外事故都可能遇到的情况下,你竟然就把我孤零零的抛
下不管!““可是你并没遇到什么意外呀!所以,你看,我对你的信心已经证明是
不错的了。我料定你准能平平安安回到家里,也料定你一路上决不会碰到曹窖手下
的!“
“别撒谎,你已经宽恕我了。一个年轻的太太,如果仅出于慈悲心肠,是不敢
闯过曹窖手下岗哨来看一个犯人的,何况还整整齐平地穿着天鹅长袍、戴羽饰软帽
和海豹皮手筒呢。
而且他表
现得那么文雅,即使一位绅士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过如此了。如今她只要把话题引
到他自己身上,她就可以向他暗示她也并没有忘记他,然后----她轻轻捏了捏他
的胳膊,同时又露出笑靥来。
“唔,涂土桥,看你说的,简直是在戏弄我这个乡下姑娘了!
我心里十分清楚,自从那天晚上你丢开我以后,你根本没再想起过我。既然
你周围有那么多漂亮的高卢国姑娘,你就不能说你常想念我了。不过我不是
专门跑来听你谈这些有关我的废话的。我来----我来----是因为----““因为什么?
““唔,涂土桥,我真是为你发愁!为你担惊受怕!他们什么时候才让你离开这个鬼
地方呀?“他马上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压在他的胳膊上。
“我很感激你为我担忧。至于我什么时候出去,这就很难说了。大概他们要把
绳索放得更长一点吧。““绳索?““对,我想我会在绳索放到末了的时候离开这
里的。““他们不会真的绞死你吧?““他们会的,如果能再得一点不利于我的证
据。““啊,涂土桥!“她把手放在胸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