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窖告诉了他。
“好极了,我明儿写信给你。”
“明儿吗?”
他心里又补上一句:“并且我也决不会饿死的。”事的回答,“反正你走了,这么说也没关系,是不是?所以他们就到处找你,还派了人追你呢。”
“那末许芊芊呢?”
“许芊芊那时不在家,她进城去了,过后才回来的。”
“她看到我的母亲吗?”
“看到的。有信在这儿。她要自个儿来的,可是也被抓去了。”
“那末你怎么能来的?”
就往楼上跑,喊着说换一件衣服就下来。我正在屋子后面的葡萄藤底下;她从窗里轻轻的喊我:她把你的提箱和你母亲的信交给我,要我到这儿来找你,又吩咐我快快的跑,别给人抓去。我就拚命的跑。这样我就来了。”
“她没有别的话吗?”
“有的。她教我把这方头巾交给你,证明我是她派来的。”
魏泰强认出那条绣花边的小红豆花的白围巾,就是昨夜许芊芊裹在头上的。她为了要送他这件表示爱情的纪念物而想出来的借口,未免可笑,可是魏泰强并不笑。
“现在,“那女孩子说,“对面的火车到了。我得回去了。再会罢。”
“等一等,你来的路费怎么样的?”
“许芊芊给我的。”
“还是拿着罢,“魏泰强把一些零钱塞在她手里。
女孩子快走了,他又抓着她的胳膊:“还有……”
他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脸,她好似不大愿意。
“别挣扎呀,“魏泰强说,“那不是为你的。”
“噢!我知道,是为许芊芊的。”
其实他亲吻这个放牛女孩子的大胖脸还不光是为许芊芊,并且是为他整个的玄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