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朴昌范则是躲在野外的一棵古树的树干上,他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周围,生怕有人注意到自己。
但好在如今无数骑卒于不远处的狭小山路上掠过,却无一人驻足望向自己这边,这让他不由得暂时可以放下心来,暗自庆幸自己向着这边逃亡的想法是赌对了。
但他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只需一个小小的失误,便可使得自己葬送在此处!
正当他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忽然他觉得脚下古树都有些微微摇晃。
他惊诧的四处望去,却见四周古树皆是无风自摇!
下一刻,一道比黑夜更黑的影子浮现在他眼前!
一道人形般的庞然大物停留在古树之前,随即那庞然大物双手握住古树的底部,用力一拔古树便破土而出!
“咔嚓...咔嚓...”
朴昌范见状大惊失色,他紧紧抱紧古树的树枝,震惊的无以复加!
紧接着他便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四周景物不断变换!
“巨人!巨人!阿西巴...”
朴昌范此刻不断翻滚于半空之中,控制不住的大声呼喊!
“阿~~~”
“砰!”
紧接着他便感到一股剧烈的撞击,浑身剧痛、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等他勉强睁开眼后,不禁喃喃自语:“朴道昌?”
朴道昌此刻惊喜的连连点头:“是我!将军,是我!”
“我们这是在哪里?你救了我?”朴昌范虚弱的问道。
朴道昌听后却是摇摇头,“将军,我们在先锋大营西侧,刚刚末将伺机反攻的过程中忽然有一古树砸来,属下仔细一看竟然是将军您!”
朴昌范听后眼前顿时一黑,他不想睁开双眼面对这一切。
而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一南高丽士卒喊道:“朴校尉,那大夏骑卒又追上来了!”
朴道昌闻言面色一变,随即他扭头喊道:“将军,我背着您,您快...跑...跑了?”
朴道昌望着刚刚还躺在地面,虚弱不堪的朴昌范,此刻竟然直接先一步跑到了五十米开外,他见状不禁惊呼道:
“兄弟们,快跑!”
......
翌日寅时,众将方才陆陆续续归营。
林跃先命众将带着士卒验明军功与首级,随后方才将众将召集到南高丽的大帐议事。
不,现在此地不再是南高丽的先锋大营了,而是“大夏”的先锋大营。
林跃坐在上首处,笑着问道:“诸位战果如何?”
李义府拿出一本册子,上前一步对着林跃汇报道:
“启禀侯爷,此战我虎贲、剿异两军前后夹击,并与南高丽先锋大营与南高丽的中军大营之间设伏,战果颇丰!”
顿了顿,李义府朗声道:
“此战我军共歼敌三万六千余,其中首级共计三万三千余,其余皆是异人之信物。
同时我军俘虏敌军两万一千余,不过还是有数万高丽士卒逃了出去。”
“还好,本侯听说这南高丽士卒最善奔跑,尤其是长途奔袭更是令其余诸军难望项背,可以说他们的长跑与耐力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顿了顿,林跃忽然笑道:
“不过听说这天下第一有个前置条件,那就是只有在战败逃跑之时才能触发。”
“哈哈哈...”
帐内众将闻言皆是笑了起来。
林跃见这个笑话虽冷,但帐内的气氛却开始活跃起来,便说:“如今能取得这个战果本侯已经很是满意了,只不过诸位还是不要轻敌,毕竟这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他们根基未损,南高丽大营中估计还有不下二十万兵马,这仍旧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诺,侯爷!”众将应道。
林跃看了李义府一眼,直接吩咐道:“行了,其余战果便不必说了,你吩咐下去,务必要照顾好受伤的兄弟们,若是有兄弟战死,便就地火化,将骨灰小心安放好,待我们返程时便带他们回家。”
顿了顿,林跃接着说:“对了,那五百勇士如何?”
李义府闻言回道:“主公,那五百勇士共计阵亡一百一十四人,负伤百人,其中重伤三十...”
林跃闻言说:“将鬼策与徐福先生请来,让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稳住这三十名重伤兄弟的性命。”
“诺!”李义府应道。
林跃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让这五百勇士躲在粮车内完全是迫不得已,毕竟他们皆是入阶武将的境界,更多为军中各部的队正、百将乃至标长一类的一线军官,他们若是能够活着回去,每人官升两级调到各郡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但昨夜实在是迫不得已,毕竟若想让整个大军在进攻南高丽先锋大营时能够在营门处少些伤亡,只有让一些人混进营内,与押运粮车的精锐里应外合,牵制住营门处的南高丽士卒,为邢道荣所率的虎贲军青龙营赢得时间!
而这五百勇士,承担的便是这“敢死队”的任务。而毫无疑问昨夜他们完成的很好,但也是损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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