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下旬,又到了各级领主齐聚摩拉维亚总督府的日子,一群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于此觥筹交错,感慨曾经征战岁月的艰苦与富贵生活的来之不易。
5月25日,威廉酒馆。
“砰——”
一个披挂盔甲的男人忽然从酒馆大门飞了出来,沿途的桌椅木门尽皆撞烂,一屁股摔进门口的泥浆。
男人盔甲外的纹章袍表明其贵族的身份,可过往路人无一人表露讶色——按理说,殴打贵族是毫无疑问的死刑,而能让市民如此冷静的原因只有一个,殴打男人者的同样是特权阶级的一员。
“哈哈哈哈,伊万,怎么回事?富贵日子过久了,连老板都打不过啦?”
酒馆内传出一阵张扬放纵的大笑。
贵族男人羞恼地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泥点子,撸起袖子再次冲进酒馆。
“他妈的,伊斯特拉你别跑,看我今天弄不弄你就完事了!”
酒馆又一阵拳打脚踢,男人再次从酒馆里被赶了出来。
这一次他不再嘴硬,拍拍身上的泥土便灰头土脸地坐回了酒桌旁。
酒馆一楼中央,光着膀子的伊斯特洛维普拉夫露出精壮的肌肉。尽管退役当了小酒馆老板,他依然没有放弃每日锻炼。
和他那些个个荣华富贵的旧日袍泽相比,他反倒成了唯一一个没有放下军中习惯的人。
他落座一旁,忽地发出一声喟叹。
“世界变得好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