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铁目瞪口呆,这些纸老虎还是第一次低头。
“郑兄。”
高要问道:“他们?”
郑铁叹气,他伸下手:“里面请,我们慢慢讲。”
中银前身是大清银行,1912年2月才被改组为中银,其经常充当政府的账房,后来四大家族更是以全国金融紧缩为借口,开始实施金融垄断政策,其主要目的就是希望控制中银,拿其作为钱袋子。
郑铁长长叹息一声:“银行就是银行,国库是国库,真是不当人子。”
他既痛恨于刮民党的腐败无耻,又痛心内战的扩大。
但是无论如何,郑铁都不允许那边想拿银行当钱袋子的举动,这些钱可是他跟员工们通过做外汇一分一毫积攒下来的,是要报效国家的。
哪能供四大家族享乐?
“这笔钱是烫手山药。”
郑铁苦笑:“所以我只能想办法把它们给投出去。”
高要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郑铁连着拿下3块地盖楼,又想着给自己贷款,这是不准备留一分钱给四大家族啊。
“郑兄。”
高要十分佩服郑铁的气节,他这么做要冒相当大的风险,却还是执意如此,真是了不得的汉子。
他想一下,郑铁是不便跟刮民党派来的人起直接冲突,但是自己是例外,就说道:“我有这么一个想法。”
郑铁已经见识过高要的手段,有钱、硬气,跟自己截然不同。
而且他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啦。
想想看,都被逼的睡在银行里的阁楼了啦,还能有什么办法?
高要的主意很简单,他笑道:“郑兄,我现在急需发展,你的贷款对我来说那可是雪中送炭,可不能坐视你落难。”
“所以我准备派几个兄弟在外面充当下守卫。”
“你也别误会,主要是保护下大家的合同嘛。”
话虽然这么讲,但是郑铁一听就懂,等于高要准备把这件事揽上身。
反动派可是穷凶极恶的呀!
他感激道:“高先生,这又何必?”
“郑兄。”
高要情真意切说道:“国事艰难,正因为如此,我辈才应当守望相助。”
“我高某人如果不知道那也就算了,现在知道,又怎么能坐视广大市民的存款进入私人口袋?”
“好,好。”
郑铁沉思下,高先生如此高义,自己也不能真的不要面皮,
“这样吧。”
郑铁说道:“时局混乱,常有劫持之事发生,我行拟增设安保部门,请高先生帮忙协调下,如何?”
“哈哈哈。”
高要心道这年头真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他都怀疑郑铁一开始跟自己接触是不是怀了这个心思。
“义不容辞。”
郑铁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是知道高要的情况的,晓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出道没有多久,但是背景以及很硬,最要紧是交游广阔。
直到高要离去,郑铁还站门口痴痴看着,风雨飘零,中银总算有人可以关照。
高要回头就约了姚木见面,老实说,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本来大婚的时候,要哥是要跟姚木好好喝酒的,奈何那一天来的宾客大部分身份都在姚木之上,高某人也只得闲跟姚木喝一杯而已。
“老总。”
高要笑道:“上次是我爽约,这次我们定要喝个痛快。”
要论起来,高某人大婚好像也就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但是就是过了这么一点点时间,姚木就觉得自己跟高要的距离好像又远了一点。
那真是拍马都赶不上趟啊。
“高生千万不要这么讲。”
姚木爽快道:“我知高生事务繁忙,找我定然是有事情吩咐,但请直言。”
高要哈哈一笑:“痛快。”
“好,那莪就开门见山了。”
高要先开了瓶拨兰地给姚木倒酒,而后才问道:“我的朋友郑铁被特务给盯上了。”
“港府这边目前对于这些特务是什么样的态度?”
在港岛沦陷前,港府是相当不待见复兴社的,因为他们经常在这边暗杀汉奸什么的,为此,在41年的时候甚至把戴老板丢进赤柱吃了几天的牢饭。
不过在二战后,因为常凯申让了港岛,所以这态度就稍有变化。
“不支持、不反对、不帮忙。”
姚木不假思索说道:“如果犯法,也会正常去抓,不过一般都会把人交给对面。”
也就是说港府是有点选择性的?尽量不得罪?
高要不太相信。
不过再想起未来的几十年间,港岛将成为远东的情报中心,活动在此的特工不知凡几…
“就这样?”
姚木说的很委婉:“一般来说,他们的事情都是由政治部来负责。”
政治部握有港岛警察的品格审查权,警察能不能被录用,要看政治部的意见。
而且这个部门直属伦敦的军情五处,地位十分超然,警队不仅管不到他们,在正常情况下,还得听政治部的招呼。
高要略略点头,等于涉及到这一块的话,姚木无法在明面上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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