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呐,还不承认?”
高要干笑,他一把搂住白月嫦:“好老婆,其实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
“哼。”
白月嫦撇嘴:“别想转移话题。”
高要低声:“我打听到消息,泰山大人竟然背着你往廖创兴银行存了50万。”
“什么?”
白月嫦果然上当,她松开手而后惊讶的看着高要:“老豆不是把钱都投进生意了么?”
“他上次还跟我哭穷,说家里银库空的能跑老鼠,叫我省着点花钱。”
高要给了个肯定的眼神:“老婆,我绝不虚言。”
“只要你去问廖宝珊,就水落石出了。”
这个确实!
白月嫦生气了,她嚷嚷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不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敢藏私房钱?”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急于脱身的高要煽风点火:“老婆,泰山他不怀好意啊。”
“哼。”
白月嫦扑上恶狠狠咬下高要右肩:“你也不怀好意!”
“呐。”
白月嫦站起,她威风凛凛说道:“以后不准在楼梯玩,丢死个人。”
其实她最保守,最放不开…
高要连连点头,一场祸事就此消弭无踪,他真想给自己点个赞。
“老婆,你是知道我的,不嫖不赌。”
白月嫦丢个白眼:“不准玩人家的太太,伤风败俗啊。”
“是,是,是。”
至于刘美仁的事情,白月嫦没有多讲,她早知道男人就是偷腥的猫,最喜欢沾花惹草。
自家这个男人到现在为止只碰了个刘美仁,也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跟外面一比,都算好的了。
没错,这就是打麻将的好处了,因为各家太太对此都十分习惯跟淡定。
她们甚至跟白月嫦、阿霞打赌,说高先生后面必然是要去外面招蜂引蝶的…
在她们口中,男人越招蜂引蝶越有本事。
瞧瞧这扭曲的道德观?高要必须要批评几句。
“老婆,我发誓,我在外面绝对不乱搞。”
在家里当然不能叫乱搞…
“哼!”
白月嫦扭着腰肢走了。
高要抹把虚汗,他一下子靠在椅子上,这年头做男人不容易啊,尤其还是有好几个老婆的。
“老爷。”
林景拿着张电报走来:“金山的雷官泰先生拍了张电报回来!”
“好!”
高要顿时精神抖擞站起。
……
另外一边。
濠江的白饭鱼不由自主打个寒颤,他习惯性成自然的脱口而出:“要遭,我家那姑爷定然在算计我。”
和安金号内,正在盘账的贺贤抬头笑道:“白哥,这话又从何而来?”
“你不是常夸你家那姑爷是千里驹,是两江之地最靓的头马?”
“哎。”
白饭鱼唉声叹气:“阿贤,你是有所不知,莪这姑爷。”
“真他妈的。”
白饭鱼先骂一句,而后才发牢骚:“你不知道,我家那宝贝闺女极听他的话。”
“自从嫁过去后便死抠我手上的钱。”
贺贤哈哈大笑:“白哥,你倒是有福的。”
“靠,我真是大吉大利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
白饭鱼眉开眼笑的说道:“算命的没说错,自从把月嫦嫁出去后,我这生意那可是风生水起。”
那倒是。
龙城那边就不说了,只说濠江这块的黄金跟煤油厂,那真是滚滚财源如水而来。
要不是利大,白饭鱼怎么会经常过来?
贺贤微微一笑,他跟着问道:“白哥,之前我跟你讲的,你意下如何?”
白饭鱼拧眉:“阿贤,我不好占你便宜。”
“要我说,不如我借点银纸给你,你好多占点股。”
去年的时候,傅老榕被标参,是贺贤四处奔走救下。
其后傅老榕休养了段时间后,便把贺贤叫去说让一点大丰银号的股份给他。
彼时贺贤最重要的一个身份是大丰银号的经理,而这个银号最大的股东是傅老榕。
此意等于是奖赏!
贺贤当然不会推却,不过他却想拉白饭鱼一起。
“白哥。”
贺贤说道:“自家兄弟,你进去,我喉咙声也大一点。”
“你不是婆婆妈妈的吧?”
“靠!”
白饭鱼心想姑爷曾经说过,濠江这地方能做的生意不多,无外乎金融、博彩。
再想起自家手上好像真没什么银号,须不像样,便说道:“行,我承你的情,占一股。”
贺贤面露笑容:“等我后面跟傅先生谈好以后再通知你。”
“对了,白哥。”
贺贤已经盘好账,他看着账目说道:“最近黄金的采购需求开始多了。”
当时不少南逃的大富豪都需要把银纸换成黄金而后去南洋,这需求起码持续好几年,而且非常的旺盛。
彼时许多金号都是靠两地的黄金价差赚钱,那时候的上环孖沙街的金银贸易场跟文咸东街的金号可是赚的盘满钵满。
着实出了不少大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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