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一看,正常来讲,见习督察在坐满3年以后会进行升职考试,通过的,那就是督察(帮办)。
没通过的,自然便要退下去做警长。
众人心想,有博士在,高Sir是一定能把肩上的见习二字去掉的。
再细想下,他们看台上笑眯眯的端纳便有种看羊牯的感觉。
高要既在,给高晋肩膀上挂一粒花的只能是他啦。
等一粒花佩好。
全场掌声雷动!
高要轻轻拍一下高晋的肩膀:“阿晋,势我帮你造了,舞台也搭好了。”
“接下来,这将军的戏份就要你来唱了。”
“大哥放心。”
高晋是晓得高要有多重视新界的。
从战略层面来讲,新界跟新安接壤,多山少地面积广,可做缓冲。
进可攻、退可守,说的就是这里。
当年英军进驻新界,打了场7日仗。
从战术上来讲,英军是赢了的。
但是!
港府在明明赢了的情况下却还要跟新界的地方乡绅和谈,并将权力下放,而且不在明面上直接收走新界的地权。
就是因为新界跟九龙、港岛的地形不一样啊,它大啊。
如果没有乡人带路,英军都怕迷路的嘛。
“我会看好它。”
高要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他又拍拍高晋的肩膀:“你办事,我放心。”
“二位。”
高要回身对赖廉士以及端纳笑道:“来了荃湾,不能不尝一下这边的土特产。”
那是!
无非也就是元朗的青菜、猪肉,屯门的花蟹,西贡的石斑鱼,上水的山鸡,以及高家的特产——小黄鱼!
赖廉士跟端纳可谓是满载而归,不过傅老榕就有点头疼了,他正阴沉着张脸看着自己的头马。
“没找到人?”
头马付三摇头:“梁昌从中环码头上船,坐的是高升轮渡。”
最早的时候,傅老榕名下的德记船务几乎垄断香江到濠江的轮渡,他可不是为了赚这轮渡的钱,而是为了给其赌场拉客。
其后贺新看到机会,便跟白饭鱼合伙买了佛山号搞轮渡,因为他的船大,能载的人多,赚的是盘满钵满。
其后高某人入驻,便将轮渡改为高升。
“哈。”
傅老榕笑了:“不愧是梁昌,就是大胆,也亏的这高某人大度。”
他虽然在笑,眼眸中却满是冷意。
最早的时候,傅老榕是无所谓贺新等人搞的轮渡的,不过在高要加入后,傅老榕便起了警惕之心。
因为高要跟贺新等人是不一样的,此人狼视鹰顾,具饕餮像,若是被他垄断船运,傅家的生意在将来肯定会受到其牵制。
“听说白饭鱼去了星洲(星加坡)。”
傅老榕看梁昌不敢回濠江,心中猜测,要么这小子做了二五仔,要么便是想借机上岸。
无论哪一种,他都相信高要一定已经知道是谁在搞事。
两江就这么点大,敢对高要下手的人就那么几个,傅老榕自知也隐瞒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便索性打出旗号。
“操那!”
傅老榕略跺一跺脚:“梁昌这没骨头的玩意,本来劳资想推你上台唱戏,结果你踏马的竟然是怂货。”
梁昌本是傅老榕选好的棋子,其人有相当的人脉关系,又具备一定的能量,确实能承担的起门面。
谁晓得这家伙去港岛后直接拿英军服务团的人祭旗,顺势便抽身上岸,不愧是搞地下情报工作的。
“平了水火公司。”
傅老榕平静说道:“攘外必先安内,赶走贺新那番鬼。”
高要在濠江的布局很简单,原来白饭鱼在这边置的业,其通过黎宛华在这边买的地。
除此之外,便是隐在暗处的公关部,以及在酒店中当值的四海安保。
而社会关系这块,无非也就是黎家、贺贤、贺新。
在这其中,哪怕黎家的掌门人黎登身体健康状况急剧而下,傅老榕不能也不敢对他动手。
至于贺贤,其名义上是为傅家工作,实际上其在濠江被称为外交大臣、救火队长。
除了财力上还无法跟傅家相提并论外,其在社会影响力上并不在傅家之下。
傅老榕哪里会在这等要紧关头惹恼贺贤?
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幸好贺贤刚刚当选刮民党港澳总支部全国党代表兼濠江支部副主席,正跟刮民党打的火热,时不时便要去广府。
傅老榕相信这个滑头鬼一定会两不相帮。
看来看去,也就是贺新这个显眼包最适合被自己祭旗了。
“真他妈的。”
傅老榕说的都有点头疼,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站出来抗这支倒高的大旗!
问题是,高某人的身份、地位、势力都摆在那里。
两江之地,除了自己外,实在是没有他人能够站出来挑这根大旗的了。
“梁昌啊梁昌…”
傅老榕面皮连抖三下:“关键时刻你竟然抽身事外。”
付三忽然问道:“老爷,高家在濠江颇有点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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