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甘心，她身上的怨气不断升腾，但是符南却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顶。
“不要难受，不要心生怨气，你会丧失理智的，能修炼成这样已经很棒了，你很厉害，真的，我是死活开始修炼，若不是因为时机不对，说不定有得道成仙的可能，但是现在我也没有心生怨气，都是活着，只要保持初心，总归是有选择的，等我在十八层服刑结束，我说不定能修炼成鬼仙，说不定可以放弃所有喝一碗孟婆汤再次投胎，我若是有功德加身，下辈子肯定是豪门享福。”
红衣坐在那里想了许久，她还有选择吗？
那个时代的女性都是男性的附属品，她从小就要做许多许多家务活，女孩命贱，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为了让父母看见自己的价值，她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
长大后，生活在矿区的父母为了一点点银钱就将她卖给了主家，她就这样成为了祭品。
她那个时候很小，并不知道什么是祭品，父母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穿上嫁衣，躲在红色棺材内被抬入了矿洞深处，她躺在棺材内很不习惯，狭窄的空间，令人恐慌，随着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开始拼命抓挠棺材，想要离开，想要活下去。
当她再次清醒过来只看见一个男人，他自称是龙王，她是献祭给他的新娘。
她好像无根的浮萍，只能依附着男人生存，哪怕现在她成为红衣依旧要为龙王卖命，她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选择，都是别人告诉她如何，她就如何。
父母让她干活，她就干活，父母让她嫁人，她就嫁人，龙王让她成为阵眼，她就当了几百年阵眼。
“你要学会为自己而活，为自己做选择，你还有机会，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帮助你。”
秦晴在红衣面前蹲下身也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她现在很丑陋，浑身只有黑色的皮肤干枯在骨骼上，脑袋上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但是秦晴并不嫌弃，那双手很温暖，香香，软软的，比母亲还温柔。
一颗颗泪珠再次从空荡荡的眼眶落下，秦晴无奈的抬手帮她擦拭。
“符南说得对，女孩子的眼泪都是珍珠，不能随便落下的。”
红衣第一次明白真正的温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