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就是因为空间的存在，扩大了来自母虫的影响，使得子虫开始躁动。
白兮猜到子虫的异常与慕汀兰脱不了干系，便随即把这件事传音给了慕卿尘。
后者内心明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子虫在他体内发作的模样。
慕卿尘不打算隐瞒情蛊已除一事。
“你的蛊虫被取出了？”
慕汀兰一惊，声音如骇人的尖叫声，让人听了忍不住捂住耳朵。
“不取出，就回来？你们两个把我慕卿尘当什么了？”
这算是默认。
“呵，也是。
谨慎如少主，怎么可能冒着大风险来见我们。
你既然回来，想来是做好了准备的。”
与慕衡此时的反应相比，慕汀兰倒是显得不那么意外了，
“只是...蛊虫在你体内万年，要想消解情蛊的影响，单是取出子虫必然不够。
而要彻底消除情蛊带来的影响，就不得不对你全身的血液进行替换。
也不知，是谁拿命作赌注，用自己的血为少主你输入了健康的血液。”
慕汀兰这随口说出的疑问传入慕卿尘耳中，后者脸色骤变。
慕卿尘下意识地越过慕汀兰看向她身后的白兮，便见白兮与此同时低下了头。
此刻的白兮，很是心虚。
她从未想过把当初的换血一事告诉慕卿尘，她想让它，成为只有自己与明盟主两人知道的秘密。
当然，白兮也想过，或许有一天这个秘密会瞒不住，暴露出来。
可暴露得这般匆忙与随意，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是...这位姑娘替少主你换的血？
不愧是少主啊，到哪儿，都有姑娘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看着慕卿尘如今的眼神，慕汀兰猜测。
她这含糊不清的后半句话，让慕卿尘一急。
他想窥见白兮如今的面色，却因为对方的低头而无法达成。
他生怕白兮误会：
“你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
少主你没了这层身份，在低等大陆，能遇到愿意为你付出性命的女子。
而你在神界大陆，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幕府少主的事情，这样的女子，不是更多吗？
汀兰...过去就是其中的一个。
若非少主你一次次拒绝，无论如何都不愿与我有一丝亲近，我又何必给你下情蛊，何必同你站在对立面？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就算中了情蛊，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慕汀兰的面色逐渐由平静变得疯狂。
慕衡曾经听她诉说过她心态的变化过程，他虽心有嫌隙，可为了心心念念的少主之位，还是选择了与慕汀兰合作。
可慕卿尘与白兮，却是第一次了解到慕汀兰的心理。
乍一听，似乎让人觉得可怜。
但，并不值得同情。
“你曾经一次次向我示好，那是你的问题，我明确表示的拒绝，就是我的真实想法，而非任何文字游戏。
我不会为你因我产生的种种情绪买单，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单方面的幻想。”
面对慕汀兰的无理取闹，慕卿尘再一次明确拒绝。
他猜到了在此之后，慕汀兰会更加疯狂，但，这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你用来自你自己的单方面的喜欢来裹挟他，甚至在被拒绝后恼羞成怒，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情蛊这种龌龊的东西下在了他的体内，你觉得这称得上喜欢吗？
你凭什么用愿意付出性命来标榜自己所谓的高尚？扪心自问，你想要的是把他的性命置于你的股掌之中，又怎么可能真会做你口中付出自己性命的事情。
你现在假惺惺地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你真的配吗？”
白兮重新抬起头，话语从后方传入慕汀兰的耳中。
后者转身，上下打量着白兮。
慕汀兰来到这里后，注意力一直在慕卿尘身上，至于白兮，她不过瞥了一眼背影。
“就是你...帮助他完成了换血？
值得吗？
你也看到了，他是一个多么冷漠的人啊？
他根本就不会记得别人的好，他需要你时，或许待你很好，等到不需要了，他一定会把你狠狠抛下。
你不过就是低等大陆的女子，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又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他把你带到神界大陆来。
但你只要知道，你个在神界大陆无依无靠的女子，最后的结局，一定不会好的。”
慕汀兰从未见过白兮，便默认她不过是个靠着慕卿尘来神界大陆的不起眼人物。
“值得啊。
当然，除了这个问题外，其他你所说的一切，就都是你单方面的诉苦了。
你以为的一切，未必是真的，也不代表，你这没人疼没人爱的经历，旁人必须要经受一遍。”
慕汀兰自认为有道理的一通话，并未影响到白兮的情绪，后者只觉得她疯癫。
臆想的慕卿尘，臆想的来神界大陆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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