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声响起,夜开和项信柏第一时间转身,手中短刀对着朝他们奔来的人刺去。
“噗嗤!”
夜风手中短刀刺进其中一个人胸口。
项信柏手中刀,直接劈在对方肩膀上,横划过去。
这两人偷袭,没想给他们活命机会,他们自然不会给对方活路。
夜风手中短刀还没有拔出来,旁边又响起簌簌之声,又蹦出来四个男人,阴冷着脸朝项瓷她们刺去。
他们手里拿着是菜刀柴刀,还有斧子。
这四个人一声不吭,眼里全是杀气,下手半点不留情。
项龄手中刀猛的出鞘,眼芒幽暗如晦,如炮弹般朝对方冲去,跳起,抬腿曲膝,撞在男人胸口上,动作干净利落。
骨裂的声音听的很清晰,男人倒地吐出一口黑血,抽搐两下,不再动弹。
项龄踢死一个男人同时,手中短刀猛然刺出,刺在另一个男人脖子上。
短刀拔出,鲜血飚溅,还是热的。
项龄一脸冷漠,双脚落地,身姿矫健,飞速奔跑,拽住第三个男人的衣服,手中短刀毫不留情的刺进去。
项瓷瞪大双眸,这是真杀人。
她在梦里见过很多次杀人,也被人杀过很多次。
但梦里看杀人,和现实看杀人,感观完全不一样。
她不是怕,她只是意外,这些冲出来的人,个个带着杀气,一点也不客气。
但凡对方冲出来喊一句别打,或者是说有话好好说,都不至于让开开他们下杀手。
这些都不是让项瓷惊恐的,她惊恐的是她五姐出手的速度,以及杀人时的冷漠。
以前她从不这样,哪怕洪氏打骂她,她也不会对洪氏动手。
可自从她杀了洪氏之后,除了家里人,她不和外人说话。
那时以为五姐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现在来看,她是漠视了生命,才会一刀一个,毫不留情。
项龄一个人解决了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冲进队伍里。
队伍里的村民们,哪里见到这等事,吓的瞪大双眸,停在原地,张大嘴,发不出声音。
那个男人手里的菜刀噗的砍在怔愣的项信铁肩膀上,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前去救项信铁。
男人被大家混乱的砍死倒地,面黄饥瘦的脸上,两只深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这群人,恨不得把他们的肉都给咬下来。
项瓷快跑两步,奔到项信铁身边,拿出灵泉水:“快,蹲下,止血。”
项信铁疼的满头大汗,听话蹲下来,项瓷给他上灵泉水,洒药粉:“来个人给他包扎。”
手伤刚好的项信庆给项信铁包扎伤口:“比我还没用,我怎么说都是在城墙是被人伤的,你倒好,那人冲到你面前,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吗?”
项信铁垂着手臂,忍痛让他包扎伤口:“我当时没反应过来,那人冲的太快了,再说,你刚才就站在我身边,不也是没反应。”
“说的也是。”项信庆一点也不恼,“我刚才看小五,那身手,怎么比咱们这些打猎的还要厉害。三柏,是不是你教她的?”
项信柏在死人身上把短刀血迹擦干,闻言,点头:“不错,我教的。”
“你教的也太厉害了,不如也教教我们呗,我一定好好学。”项信庆给项信铁绑好伤口后,厚着脸皮嘻笑,“刚才若不是小五,我们怕就是没命了。”
项信铁看看肩膀上的伤,也点头附和:“我觉得可行,小五都能学的这么厉害,我们也能。”
众人目光朝项龄望去,项龄双手环胸,一脸漠视的望向其他方向。
项信柏轻蔑冷笑:“我以前没说过让你们学吗?”
“那不一样,咱们晚上都要做城墙,白天睡觉,哪有时间练这个。”
“而且,不是有了城墙吗?学这个有什么用。”
“对对对,以前是没用,现在不一样,现在太阳正常了,那些没粮的村民们,就会像他们这样冲出来抢咱们,咱们若是没有护着的本事,真就死了。”
大家看一眼地上的尸体,再看一眼吓着的村民,都在讨论要锻炼的事,让项信柏教他们。
项瓷奔到夜开身边,打量他后低声道:“没事吧?”
“没事。”正在捡查地上尸体的夜开,收手,拍拍手,起身环望另一个方向,“是洪家村村民,我见过他们。”
项瓷惊讶后,和夜开一起回望洪家村方向:“洪家村到咱们这里来,得翻过一座山,他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洪家村人就算是再没粮食吃,也不可能翻过一座山来吧,那边还有许多个村子呢。
夜开眉眼紧蹙:“洪家村也许比咱们想像的还要严重,得去看看。”
“还要去看看?”项瓷万分不解,“去看什么?”
夜开还没回答,项瓷又说:“那带我一起呗,我也想去看看。”
“行。”夜开犹豫后,对项信柏说了想去洪家村看看的想法。
项信柏一脸感兴趣:“可以啊,去呗,反正太阳现在好了。”
项信棚站了出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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