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映淳白了萧承煦一眼:“这就是爹爹当年认识的贺兰茗玉诶,当初她是怎么羞辱我娘亲的,那个太后年少爱你成痴,得不到,不甘心,结果反倒把所有责任怪罪咱们一家头上,现在可真的是害的咱们好!惨!呀!”
萧承煦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心窝,本来还硬撑着挺直的脖颈颓然垂了下去,他将面颊埋在掌心里,懊丧的眼眶泛红。
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模糊了双眼,沮丧与气恼让他头痛欲裂。
“萧映淳!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哭都不能好好哭一场的摄政王真是纳闷儿当年生了孩子为什么不直接扔了,怎么还头脑一热给养大了?
“你是。”映淳双臂一抱下巴一抬,半点儿不怕老父亲的怒吼:“所以哭有什么用啊?”
“……”萧承煦气得险些咬了舌头:“严海!你就是这么管理内宅的?你儿媳难道不应该待在家里绣花吗?”
严海尴尬地笑笑,还未待接话,映淳连忙辩解道:“谁稀罕掺和你们的破事儿,我有任务在身的!”
“师父,师娘让我来问您,咱们家里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呃…”严海忠厚老实了一辈子,忽然闹这样一出还真是接不住话。
余下的三个人一下子都被严海窘迫的表情逗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你呀,多跟你大嫂学学,没事在家里陪陪婆母,学学管家,别成天到晚往外跑。”萧承煦责怪地瞪了映淳一眼。
“对了!”说起大嫂,映淳一下子想起了别的事:“十皇叔,听说你最近有点儿咳嗽?我嫂嫂今日去城南出义诊了,委托我监督你喝药的!”
“……”萧承煦暗暗腹诽,严海你这内宅真是管的很有问题。
“哎呀又是喝药!”萧承轩一下子脸都皱起来:“严海你说说你这个大儿媳妇,平日里是三天来一回,这我最近不过是有些发热,她现在一天来三回,看着我把药喝完才走!我这身体壮的跟熊似的,让她这么一伺候,我感觉我像个不能自理的病秧子似的!”
“熊皇叔,你不会怕喝药吧?”映淳戏谑地眯起了眼睛:“待会儿用不用侄女给你备上蜜渍梅啊?”
“笑…话!你十皇叔三十多岁的人了会怕喝药?”萧承轩的目光有些飘忽躲闪。
“是吗!十皇叔那么厉害的!”映淳故意夸张的一拍手,又嘻嘻笑道:“可我怎么听我娘亲说,十皇叔小时候为了不喝药爬到三丈高的大树上不下来,求你下来的宫女太监在树底下围了好几圈——”
“开玩笑!别听你娘胡说,我小时候也不常生病,她见过几次我喝药啊?”萧承轩闹了个大红脸。
“就算我娘亲没见过几次——”映淳转了转眼珠朝萧承煦一抬下巴:“爹爹,证明!”
“确有其事。”萧承煦故作淡然地吐出这句话,忍笑忍的脖子根儿都红了。
“哎呀哥!”承轩又羞又气的语无伦次:“你可真是…在孩子面前也不给我留面子!”
萧承轩啼笑皆非地埋怨道:“你们爷儿俩啊,这时候倒又是一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