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匡章的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不由得颤巍巍地起身,走到放置木箱的地方,捧着一张竹简,往西南方向的商丘城叩首道:“君上待臣之恩遇,之信任,臣,惶恐倍至,万死不辞!”
子恒代宋君偃将匡章扶了起来,见后者热泪盈眶的样子,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大都督有这份心,相信君父是很欣慰的。请大都督放心,君父派我来桑丘监军,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无权干涉伐战之事,我只是一个看客而已,若有需要,大都督但可差遣!”
“公子,你来得正好啊。”匡章又回到了主位上,兴致勃勃地对子恒说道,“现在我的战术已经奏效了!秦军是孤军深入,又必须顾及到后方,惟恐韩、魏二国在后图谋。所以秦军只是虚张声势威胁向我宋国的东郡出兵,实际上却犹疑不定不敢进攻。”
“我充分利用了秦军欲进不得、欲退不能的矛盾心理,在这段时间里,让双方使者多次互相来往。我让一些精锐借机变更了部分宋军的旗帜标记,混杂到秦军当中,等待配合我宋国的主攻部队破敌。现在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了!”
“善!”
子恒闻言,不由得拍手叫好了一下,喜上眉梢,说道:“这真是绝妙的计策啊。不过大都督,你有这等绝妙的破敌之策为什么不事先跟君父禀告呢?现在朝野上下流言四起,你与秦军交往甚密,又派部分宋军加入秦军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让人不得不生疑啊!”
匡章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暗自思衬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公子,非是我不想禀告君上,而是不能啊。秦国的情报组织黑冰台的情报网络太大了,而我商丘又是各国商贾云集之地,人多嘴杂的,难保这个消息不会泄露出去!让群臣怀疑我,中伤我,这也是好的,毕竟现在连自己人都不相信我了,更何况是秦人呢?嬴疾现在肯定是半信半疑的状态,误以为我真的要反叛,向他们秦军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