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真的碰面，只需要知道对方在就好。
如今看到面前这张小脸，却忽然什么都不够了。
心脏悸动了一下，并不剧烈。
可分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滋长。
见厉云霄没说话，苏糖冲着他笑了笑。
“放心吧，我没有想不开。”
一阵清风袭来，苏糖微拢的发丝掉下几缕。
她随性地拨到后面去，缓声说道。
“大场面也该偶尔见识见识。”
“况且，我现在有想去做的事情。”
看着厉云霄，她清澈的小鹿眼没有任何偏移。
安静而平和的目光，像是在和老友叙旧。
厉云霄深深看进她的眼睛，漆黑的深处缓慢涌动。
忽然扬了下嘴角，轻声说道。
“你真的，和原来不一样了。”
“是吗？”
苏糖淡淡，没有追问。
厉云霄由衷笑了笑，坦然地说道。
“你现在这样很好。”
“有要做的事情，就不要怀疑地做下去。”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苏糖又笑了一下，表情恬淡。
她今天的情绪明显温和了很多，那些张开的刺全部被抚平了一般。
但比起释怀，似乎更像是无所谓了。
因为各自都有要走的路，只是眼前所看的方向不同了而已。
“你呢？”
苏糖微微抬眸，破天荒问了一句。
厉云霄听到这一声，背影微微一僵。
融入夜色的黑瞳，隐约透出破碎的光。
但很快，就全部纳进去了。
死死，藏在深处。
“有点麻烦，不过还好。”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苏糖看了看他，往前走去。
在即将擦身而过时，忽然说道。
“啊，想去吃个蛋炒饭。”
“我给你炒？”
厉云霄脱口而出，转头看向她。
苏糖眨了下眼，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