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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其他 > 我竟然是白骨精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感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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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人世间的才子佳人为封建礼教所束缚,因真情受阻,乃至以死求情缘之再续,魂归冥界仍旧遵守鬼魂之规矩,虽可短暂幽会,却难以长久地持续情缘。

并且这些传奇中描绘了一个阴郁的幽冥世界,其间充满了黯淡、忧伤的情调,使得剧情更显晦暗,也给传奇增添了一层悲剧性。

其次,剧作家精深于曲辞创作,并于字里行间流露出浓郁的悲情色彩。

总之,情鬼戏隐含着沉厚的悲剧性,其着意于境界之“苦”的营造,皆为动人情、感人心之作。

作品是描摹时代的“一面镜子”,晚明情鬼戏,也是在反映时代的本来面目。

情鬼戏中塑造了许多有情的鬼,他们不堪忍受世间真情遭致摧残,竟以幽魂之体寻求自在之情。

情鬼形象或是离魂而死、还魂而生,或是为情殉身,生时不能与有情人终成眷属,死则与之幽会,乃至殉情以求得比翼双飞,却又苦忍着灵魂与肉体隔离的悲楚。

情鬼戏的故事内涵都围绕着一个“情”字展开,情之不能遂愿,故而悲鸣良久。

那么何谓“情”呢?

对于这个问题,张琦曰:“情之为物也,役耳目,易神理,忘晦明,废饥寒,穷九州,越八荒,穿金石,动天地,率百物,生可以死,死可以死,死可以生,生可以死,死又可以不死,生又可以忘生,远远近近,悠悠漾漾,杳弗知其所之。”

而在剧作家看来,“情”能抗拒生死,于浩渺宇宙间达到一种超脱,将人之情赋予鬼魂,使之在阴郁的幽冥世界里不禁与人的心灵默契相通,鬼魂形象由出场至收场,由生而死,由死而生,皆因悲情所致,因情之不得自由而引发悲剧冲突,故而使整个故事情节显得凄切、悲凉。

同时晚明时代的婚姻制度,依旧受到封建礼教的束缚,须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礼教的禁锢、家长的阻挠、奸佞的从中作梗,青年男女为寻求自由情恋,可谓步履维艰。

情在人世间难以实现,唯有寄托于魂梦,这种无尽欲求的累积便产生了沉重的悲剧感。

情鬼戏演绎了一个悲剧人物的悲剧命运,“悲剧人物由于经历无止境的欲望的追求及在过程中与他人或外界发生冲突及需要忍受种种的痛苦,因而能够在尝遍灾难及艰辛之后,获得透视这个世界的知识——明白意志是人类痛苦的根源,从而对意志采取一种舍离的态度。”

而人生悲苦之最,莫过于风华正茂时的早逝,因此在情鬼戏中,大多呈现出因伤春感怀而早夭的情鬼形象,她们在经历了生死轮回的痛楚之后,舍弃了原本的生存态度,使得精神如荡涤一般的归至平静,或为至情而还魂再世,或得道升入仙界、或永久地弃离人世。

因此我们说情鬼戏蕴含着浓郁的悲剧特色,体现在情鬼形象的悲剧人生。

的确情鬼多因情而早亡,又因情而重获生命,然而情之再续,终是经历了几载游魂生涯,或还魂原来模样,如杜丽娘、郑琼枝等。

或芳体陨殁,借尸还魂,如谢蒨桃、贾云华等;或尸魂换体,各不相识,如宝湘灵、梅琼玉;或离魂投胎,再降人间,如玉箫女。

总之,看似喜庆的还魂再世却承载着强烈的悲剧意味。

再如《牡丹亭》中的杜丽娘只因痴情慕色,伤春感时,一梦而亡。

断肠人已逝三年,求得判官哀怜,允其休假片刻。

丽娘魂归故园,驻足赏景,想昔日千金小姐,今日水流花谢,一番凄凉之感袭上心头。

汤显祖自题云:天下女子有情,宁有如杜丽娘者乎。梦其人即病,病即弥连,至手画形容传于世

而后死。死三年矣,复能溟莫中求得其所梦者而生。如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所以杜丽娘生前听令于父母之命,唯诺于儒礼教诲,而她内心的情感却无人理会,直至动情身亡,其一悲也。

既为鬼魂,在痛忍三载孤寒后还魂重生,竟遭致父亲杜宝的质疑和猜忌,其二悲也。

悲剧情节给传奇增添了一层阴郁的色彩,而汤氏为杜丽娘所谱写的悲剧人生,正是在有力地暴露封建专制制度和礼教的黑暗。

包括《焚香记》中写敫桂英与王魁相识、相知、相恋,婚后三年,谢妈妈逼迫王魁进京应试以求取功名,却又伺机企图将桂英改嫁金垒。

桂英原为官宦小姐,只因卖身葬双亲而沦落风尘,但她并不因身份的骤变而改其心志,既嫁王魁,便求做一世夫妻。

与王魁分别之时,盟誓海神庙,却又因家书被窜改而生疑,乃至哭诉婚变之不幸而亡殁。

借助海神的力量,桂英魂得知事情真相,非王魁负心,而金垒作梗。

生前不能判真假,方死才可知晓,其为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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