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吗……
爱丽丝看两个人那副摆上颓丧的样子，与之相对是说话的时候过分冷静的语气。
只有可惜没有悲痛，甚至这份可惜也不是基于那条小生命，而是源于没有找到导致一切发生的源头。他们落到文件上的目光也更像是掂量一件物品的价值。
每次在爱丽丝觉得这个家族还有一点温情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毫不留把这一面撕下来。
“‘她’的情况？”
“很理智。”多尼勒·欧利亚嘴角扯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再嘲讽，“没有责怪什么，但是希望可以离开。”
“我会和他们离开。”他接着又说道。
“‘那位’已经同意，家族另外还会派3个人……”
“后续每三个月……”
他们之后的对话大都是后面的安排情况，更像是简单的信息互通。毕竟某方面来说，这件事的真正主事人也不是他们两个？
听两个人的对话，爱丽丝也大致知道欧利亚家其实还没有放弃剩下按个孩子。他们打算先按照那位女士的请求，让他们离开普鲁塞尔到卡斯坦特，确定是否因为环境的影响。看情况他们还有可能会回到拉芙诺薇。
如果能支撑到那个程度的话。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清楚这并非是环境的原因，爱丽丝完全不想调查为什么。即便只要进入精神海，遇到任何一位意志都能回答她的疑问。
没有任何人比元素意志本身更清楚“拒绝”是什么样的一回事，这种行为有的有理由，如曾经的她，也有的没有理由，就像是她在某个轮回里遇见的那个男孩子。
那个孩子啊，明明是这个世界的人，却像是她这外来者一样被这个世界排斥。她想要救他，试了一次两次三次……终于到第五次的时候，接受了命运无法改变这件事。
不过那么努力去拯救一个人，那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做。
爱丽丝完全不想为自己找什么借口。
无论说多少不值得，寻找多少理由，都改变不了她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她不愿意。
果然她投生到这个家族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这个认知没有让爱丽丝产生什么特别的情绪，她依然站在距离两人有一定距离的位置，然后听他们说话。看着其中一人离开收拾行装，另一个人继续埋头公事。又看到伯伦·卡夫亲自进来收拾残局，她也借此看到更多的信息。
看完这些，她便又回到自己那个角落，继续每天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接连几天，她总是难免会接收到相关的一些信息。
诸如多尼勒·欧利亚带着妻子和孩子离开，另一个孩子的情况也被描述得非常危急。加上之前坎佩尔·欧利亚外出历练，欧利亚家的这一辈的嫡系子弟竟然一个都没有在普鲁塞尔。这个时候，一些陌生的面孔也从遥远的城镇回归，以欧利亚家旁系子弟的名义逐渐出现在王城。
这种常态化的人员流动远不如隔壁的卡萨塔司家频繁，就连盯着欧利亚家的几个家族都不会在意。只有极少数人才会留意到这些陌生的面孔偶尔会进入欧利亚家的主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