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coolonepain(平息一种酸辛)
orhelponefaintingrobin(帮助一只晕厥的知更鸟)
untohisnestagain(重新回到它的巢中)
ishallnotliveinvain(我就不虚此生)
这首诗是美国诗人艾米莉·迪金森创作,这位女诗人生前创造诗歌一千七百多首,生前只发布了七首诗歌,余下都是死后被发现,被世人获知,渐而名气巨大……倒是和梵高差不多,都是死后作品疯狂升值名声大噪的典范。
她的诗歌里有一首名为《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那句有名的‘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便源自于这首诗。
当在迪金森的作品里,这首《如果我能使一颗心免于哀伤》不算特别出名。
他念完了这首诗后,注意到柯蒂莉亚瞪大的眼睛。
等等,这个反应怎么这么眼熟?
白榆确认的问:“你看过这首诗吧?”
“……”
“你肯定看过吧?”
“……”
“你没看过怎么可能有这句摘抄?”
“我只是在某个文学家的作品里看到过这句话,但他写的文章,而不是诗句。”
柯蒂莉亚眼波流转,喜上眉梢,捧着微微发烫的脸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诗……你居然还把我的昵称加进去了,天哪,还是第一次有人写诗送给我。”
圣女下意识的忽略了从小到大收到的上百封情书,只觉得这首诗真的是恰到好处的落在了她的心坎上。
这首《如果能使一颗心免于哀伤》完美的切入了她的亲身经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她分明就是诗歌里的那只知更鸟;
白榆便是那个保护了她的人,平息了她的酸辛,安抚了她的哀伤,也将她送回了罗马……
即便她早就过了会被几首情诗骗的芳心萌动的年龄,也忍不住赞叹一句‘真优美……真好’。
如果圣女小姐的头顶好感度有标识,此时可能已经突破九十的临界点了。
至于白榆呢?
他已经有点麻了。
这场景好似某年某月某日的经典复刻。
他有点后悔自己嘴贱了,本来就不想刷高柯蒂莉亚的好感度,好端端张嘴念什么诗呢?
偏偏是从知更鸟有关联想到了那首歌,没忍住就给念出来了,如果场景是在天台,说不定连歌曲都给带出来了。
白榆抿着嘴,很想给自己来两巴掌。
这好感度上去了,怕是降下来就很难了。
至今为止他还真没碰到哪位的好感度会下跌的情况。
眼瞅着圣女小姐已经把签名都换成了完整的诗句,他这时候改口也来不及了。
只能在一旁销售员羡慕的眼光中,赶紧付账走人。
“哎……”销售员a叹了口气。
“人都走了,你叹什么气呢?”销售员b问。
“我只是羡慕。”
“谁?”
“那位小姐姐。”
“你没事吧?那个男的没付钱,他是吃软饭的啊,虽然会念诗,但才华不能当饭吃。”
“你不懂,有才华的男人,从来不缺软饭吃,除非……”
“除非?”
“除非他和威廉尼采一样,女人不是他的那杯茶。”
……
一个半小时后。
两人来到了车站,在车站内找了一个餐厅吃了晚饭。
魔力为基础发展出来的文明,和现代科技在很多程度上是共通的,至少动车站这玩意完全看不出什么区别来。
差别可能只是在于驱动列车的动力源不同,但其实也根本没多少人在意时速两百公里的钢铁蚯蚓里到底塞入了什么样的发动机,不管它有一颗什么样的心脏,只要能哐哧哐哧的跑起来不翻车就行。
解决了晚饭问题后,两人紧接着就到了检票上车的阶段。
这辆名为公鸡号的列车会在三个小时内穿过数百公里的距离,直达罗马最为繁华的花都。
只是此时白榆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人有两个,票只一张。
因为柯蒂莉亚这位本地人,她不敢用身份证。
白榆从海关这里拿到的只是一个临时性的身份证明,还是纸质的,时效只有一个月,到期之前得去神圣教会办事处更换。
罗马人的身份证件无一例外都是在教会办理的,可以说神圣教会充当了一部分的当地派出所的职能。
历史上,拿破仑之所以迎回教会,就是需要传教士深入基层为他宣传理念和动员征兵,宗教是唯一一个能深入到农村和基层的组织。
柯蒂莉亚作为圣女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旦用了自己的身份证就肯定会被系统检索到。
所以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果断决定做出一个可耻但有效的决定。
逃票!
一看到坐在自己身旁位置的柯蒂莉亚,白榆便止不住扶额叹息。
自己好歹是大夏天骄,宗师之下第一人,来到罗马第一天居然就成了违法帮凶,还是协助一个本地圣女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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