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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海曼,醒醒。”

‘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熟悉......但似乎很久没听到过了......声音......我听到......’

思维是碎片化的,难以连贯也难以接续,等到意识到自己想要把一切都串起来时,一丝声音都没有了, 仿佛根本没有人呼唤自己。

海曼尝试睁眼,但眼皮很沉,就像是持续几天没有休息后的第一次睡眠,困顿和沉重压在自己的躯体上。

“嗯......”

再一次尝试,他颤动着眼皮,仿佛是在尝试撕开什么枷锁。

“我......”

又一次,只是这一次,似乎微微的光亮在闪动。

“嗯......”

睁眼!

没有多少光亮,至少这里是这样的。厚重的帘布遮住了外面本该洒落进来的阳光,外面传来风穿过树梢的沙沙声,仅有一束光伴着这种声响落在房间里——房间的尽头,那里是一张堆积着大量羊皮纸文稿的书桌——父亲的书桌。

“海曼?最近是不是训练太辛苦了?”

本该是......本该是......

思维仍旧接续不上,海曼看向了声音的来处,依旧是那张熟悉的桌子,和熟悉的人。

“没什么,我这就起来,父亲。”

海曼尝试起来,但身体依旧像是黏住一般牢牢嵌在床上,坚硬的木板床和绒布花的垫子——熟悉、温暖。

“嗯......”

“好了,不要勉强。”

移开椅子的声音,随后是鞋子踩在木头地板上的声音,海曼没有再费力地去看前方,一直等着那个声音走到床边。

粗糙的大手遮蔽了一瞬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额头。随后海曼看到了一张脸——清晰的法令纹让他看上去相当严肃富有专业感,眉宇间的英气带着类似从军一样的气息。

“父亲......”

“你有些发烧。”皮姆开口,他看上去粗糙的手掌另一只摁在自己的额头。“但只是一点,应该是最近太劳累了。你是不是最近熬夜翻阅了我的医书?”

“我......”海曼回忆了一下,记忆有些泛黄,但似乎自己确实偷偷点起了油灯。“嗯,抱歉,我只是想看看,想回忆......”

‘回忆什么来着?’

记忆又被截断了,他昏昏沉沉地看向不知道何时正在扭动门把手打算出去的父亲,他急忙伸手,四肢沉重的钝感让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举起了手。

“父亲,您要去哪儿?”

“去给你做些退热药剂,放心,不会太久的。”

皮姆的声音很温和,这是他一贯的语气,他是个看上去一丝不苟的威严中年人,但实际上,他是个热爱家庭、热爱朋友的男人。

门被轻轻地合上了,意外地是随着房门的闭合海曼却觉得身体一轻。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身体的末端,那细瘦的五根给了他清晰的反馈。他又尝试着起身,紧接着拉开被子——一气呵成。

“怎么回事,我不是发烧了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正常体温的冰凉;他又踩了踩地面,粗糙又带着几分柔软的木头地板给了他真实的反馈——一根小小的,不算是毛刺的凸起。

“嘶......”

海曼捧起脚搓了搓被刺到的地方,找回了床边放得端正的鞋子。

“我记得我发烧了,然后父亲去给我制作药剂......是我记错了吗?”

他走向书桌,周围依旧是昏黑,只不过一束光落在书桌上——《解放药剂改良手稿》

“父亲的手稿?”

海曼看了看上面的记录,一笔一笔都是各种实验——生物使用药剂后的反应、状态、甚至是死亡的过程。

很详细,详细到一次次的实验几乎就在眼前。

【......硬化实验并不理想,(涂抹)的身体难以进化到无视所有伤害的地步,表皮、肌肉越坚硬相对的就更难减免冲击造成的内部伤害,这对内脏是无解的......】

【......我尝试用锤子去攻击接受了实验的(涂抹),比硬化的情况要好,泥状的实验体吸收了大量的冲击,就算是利刃刺向这些泥状实验体也会受到一定阻碍,相当优秀的结果——我尝试解刨了这个实验体,难以想象(涂抹)的内脏可以异化到这种程度......但这种程度的实验体还能算是(涂抹)】

【......】

一页页羊皮纸,海曼下意识将被涂抹的位置举着看向光束传来的方向——光线透过羊皮纸,在一层层黑色被淡去的同时,一个词模糊地出现在下面——

【人】

他突然脊背发凉,看向书桌感觉恐惧且陌生!他又转向床铺,那里并不是熟悉的木板床,层叠的木板毫无纹理的的痕迹——就像是打磨平整的试验台。

“该死的!不不不,那不是父亲,我怎么会在这儿?等等,海曼,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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