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事的生命在流逝,这个宗室却在絮絮叨叨,鞑靼人、东林、知府、巡抚、宗室只有皇帝可以问罪…贱民都不知道这些事,这群圈养的猪怎么会知道这些规矩?
老头眼里慢慢涌现无尽恨意,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朱鼎顺,后者本已放弃,看到他眼里的杀气,猛得双手持刀,又向脖子砍去~
砍一刀,他动一下,许久过去,两人都成了血人~
朱鼎顺砍得气喘吁吁,老头竟然还没有死。
算了,砍不动,跌跌撞撞到椅子边,仰头闭目~
来都来了,不做点事对不起老天爷,哪怕在史书中臭气熏天,至少留个名字不是。
朱鼎顺点了三根蜡烛,烧了一锅水,把身上的血擦洗干净,又换了一声干净内衣,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半袋米,不到二十斤,两块腊肉,半袋杂七杂八的干菜,坐到桌子前把一堆信件和账本看了一遍~
这才确定,代王真的让他们去死,一年只要死人没超过一百,白执事就能得到二百两,奉国将军死一个扣三十两。
他那个老子能活下来,靠的还真是执事极限‘扶贫’。
朱鼎顺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对老子仅有的一点感激荡然无存。
虽然不怪他,但愚蠢的令人发指,实在难以接受。
每五天长吏司来送一次吃食,今天刚走,难怪有一壶酒,朱鼎顺合上账本,接下来做什么呢?
农民暴动的前提全部满足,只差一个引子。